见之忘俗。
他驻足在九舟身前,凝视的眼神中平白无故地生出了些许颜色。竟让九舟有些许不自在。
“请问,前辈是?”
九舟恭敬地作揖问到。
“像,真得像!”眼前这望眼欲穿的男子,说话间,眼角的热泪不知不觉便滚落下来。
九舟表情有些收不住,便默默地低下了头。心底叹息一声:不会是我哪个祖辈欠下了什么情债吧?这表现太真实了。我祖母,外祖母,要不就是七大姑八大姨的上一辈人。如今,还能这副俊俏的样子,以前,那不是得盖过薛,算了,他也就那样。我怎么老想起那张脸!这是谁这么不知好歹,伤人心呐!
那人见九舟低头不语,显然察觉到自己有失分寸,便刚要张口说话。
九桦珍上前即刻回答道:“楚大人,这就是我在悬崖底下见到的西谷前辈。”
语速之快,令人望尘莫及。
闻声后,九舟立刻抬头,直勾勾地重新审视了一遍,说道:“西谷前辈?不!我好像在哪儿看到过你!在哪儿?”
“对了!前两天在古轩楼里边,你被压在雪崩之下。你怎么还活着呢?”九舟说些有的没的,西谷连连摇头。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外头沉默的几双眼睛已经看不下去了。簇拥着唠唠叨叨没完的九舟,跟随西谷进了古堡。
“我真瞧见过!”
“你瞧谁没见过,见些颜色就开花!”
“哼!本性难移!”
一路上,除了正烧着的周旭忍受煎熬没有作声,其他二人怼得起劲。九舟心想:这就是君王落寞的血泪史。天子变成庶民之后连说话都招来围堵。是权力赋予言语的本身意义,还是言语独立于权力阐述事实,一目了然。
不多时,五人到了炉火旁坐定。九舟赶忙抱回周旭,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摸了摸他的额头,瞧了瞧他的脸色。
“前辈,您这边有干的衣物吗?”
“有,我去拿来。西谷快步走到后堂。
九舟拿来西谷递上的衣物,在炉火旁烤热。将周旭的潮湿的衣衫脱了干净,末了,将身上擦干净。迅速换上干热的衣物。这手势竟然看呆了众人。
“楚阎将军,莫不是养过孩子?”寒乔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
“在军营里有很多孩子没爹没妈的,总要有人照顾,基本都是我带的,一回生二回熟么。久而久之,老子就喜欢上照顾孩子了!跟病猫似的,慢慢养成一头壮牛也很有成就感。你们也别愣住,搭把手煮一碗姜汤拿来。”
九舟说着居然有些想哭,赶忙话锋一转,让这气氛缓一缓。
九桦珍迟疑了片刻,若有所思地站起身,缓缓地走向伙房。
炉火越来越大,整个堡内都热乎乎的。周旭闷哼了一声,醒了过来。
九舟即刻焦急地递上一碗姜汤。
“这味!我不喝!”
“你不喝,我就捏鼻子了!”
“咕噜咕噜……”
“棒!”
其他三人见状,笑嘻嘻地走了出去。
“花满楼现在在哪里?”九桦珍赶忙问。
“随我来。”
西谷从桌上拿了一只油灯,向偏室走去。
二人随他坐在一个青铜所制的台子上缓缓地降至岩石底下。片刻后,三人才触地。看来这高度足足有三四千米的距离,真是令人咂舌。
西谷推开一间石室的大门,九桦珍赶忙跑了进去,蹲在笼子的旁边,掏出半本金书和手抄本。此时的刘元卿比之前的瘦了一圈,气色苍白了许多。还在笼子里奄奄一息地熬着。
“今日是冬至,你走的时候是五月三十,今日是一十月二十九。今日是最后一日。你还有四个时辰。”
西谷言罢,便走了出门。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