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夺过,扔得远远的。薛任君便和小时候一样,撅起嘴。九舟无心留恋于山水之间,只盼早日回到府邸休憩,平复一下心情。
刚到山脚,一群人便一拥而上,将二人胡乱捆绑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
九舟一夜未合眼,正是困得不行的时候,便随他们怎么折腾,倒在马车上便是呼呼大睡。
“哎!”
耳畔的声音逐渐远去。
薛任君在一旁喊了数声,都没有弄醒九舟,便也犯起困来。趴在他的身上,也进入睡梦中。
日上三竿,二人才被一波人带至一个极深的洞穴内。九舟睁眼向洞口瞭望,却只能看到如瓶口一般的光源。
当他转头看向薛任君的时候,才发觉这人已经不见了。在黑暗中,摸索了片刻,忽然有一股子柔软的物什贴近他的唇齿,令他全身僵硬,愣了许久。
附身重量抽离之后,他的四周亮了起来,差点闪瞎他的眼睛。光褪去几分之后,便是明晃晃的牢笼。
九舟淡定自若地触摸牢笼的边缘,心里按耐不住有些许绝望。这材质均是金刚所制,看来下了不少功夫。好在笼子还算宽敞,里头的生活用具也一应俱全。
“怎么?这环境,这陈设,还满意吗?”
声音的源头那人拿着两壶酒挥洒自如地喝了起来,此人,便是方才在须臾山发毒誓的薛任君。
九舟没有抬眼,闻声便知道了是谁。也只有他会这么配合这假模假式的人,容忍他活在剧本里头。要是换做别人,恐怕十条命都没了。
“薛王真是煞费苦心!”
九舟躺在榻上,闭着眼睛,看似有些享受的样子。
“没办法,只有这样你才能在我身边好好活着。既不会妨碍我,又不远离我。”
薛任君则是在牢笼外喝酒瞧着,像是看一处风景,又像是看尽浮华过后的身影。
此时,薛任君觉得自己才是天下最有闲情逸致的人。不只是将九舟捏在手心里,还能拿捏着朝堂,还可以让苏氏那个巫婆为了自己不遗余力地干活。
这一幕,充分说明他才是豢养鸟儿的闲人。
“呵~那你何不带我入宫做你的’面首’?”
九舟摸了摸嘴唇,故意恶心地放话。
“面首?好主意!不过,得下个适当的毒,让你乖乖地不要惹事。”
言罢,薛任君拎着另外一壶酒,走进牢笼中,好生递给九舟。
“这是给我佳酿?”
九舟苦笑到。
“特别给你准备的,听说这种酒喝了之后睡上三天三夜都不带醒的。而且,越喝越上头。”
薛任君递上酒的刹那就要转身离去。
九舟拽着他的手臂说道:“好东西兄弟之间不分享吗?”
便在夺过酒的瞬间大喝一口,随即俯身灌入那人的口中。
分秒后,薛任君睁大的眼睛慢慢合拢。随后,倒地不起陷入睡梦中。而九舟则是踏过他的身体,从牢笼里走了出去。末了,他特意上了锁。
原本应该回望,可是此时,他在极度幽深的洞穴内一口气飞身到了顶端,头也不回地走了。
至此,他对那人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原本纯净少年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