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连城安眉毛一竖,“冯洋,你说什么呢?如果外面贱民真进来了,你别说我,你还能过现在这样的生活吗?”
“可是我能做什么呢?”
“你不是管装备回收和分配吗?给我一套战斗机甲。”
冯洋不抬头,继续喝了一杯温好的酒,“城安,这事儿连统司都不管,你管有什么好处?”
连城安都急的不知该说什么,现在燃眉之急,冯洋竟然还算计有没有好处?这是他以前认识的冯洋吗?冯洋继续说到,“城安,你知道你为什么要管吗?”
连城安看了看冯洋,“我是坊安所的,这是我的责任。”
冯洋笑了笑,摇了摇手,“不全是了,你还想让别人知道,你在这个世界还有用,你不想被赶出去。”
连城安气的一拍桌子,“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是为了保护你们?”
冯洋又摇了摇手,“诶,别说那么高尚,要是说为了让我帮你在幕墙城里立足啊,我乐意帮,毕竟咱俩也是从小好到大的朋友,可你要把自己责任想那么大,累不累?”
连城安被堵的无话可说,他没想到冯洋现在竟说的出这种话,只是胸里憋着气。
随后冯洋擦了擦嘴,点了点头,写了一个编号:no.02021。“你去装备所要这个战斗机甲,就说测试用,至于权限通行证,我回去再给你电子版。”随后冯洋收了胸口的钢笔和小本,趁着太阳未落完,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连城安也没问什么,也懒得问,本是一场老友相见的聚会,可到最后呢?日落没看完,饭也没吃完,酒也没喝完,甚至话都没有和和气气的说完就走了?还有什么可问的?
连城安独自饮酒,赏着这幕墙穹顶被夕阳映的黄黄灿灿,本是场美丽的日落,可却他暗暗感慨着,像这样的美景,怕是看不了多久了。就此形势继续下去,要不然是坊安所解散,自己被赶出去;要不是贱民冲进来,毁掉这一切。不过这些都没什么,自己很容易想通这些为什么会发生,可是他想不通,这么重大的安全事故,为什么人人都这么麻木冷淡,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呢?
连城安挺着醉熏的眼,看着幕墙穹顶上的那片金黄愈来愈淡,直到夕阳落下,金黄消逝,穹顶只能映在黑沉沉的夜空中。这时,夕阳会所大屏上正播着新闻,正被醉中的连城安看到:
“由于人类社会百年来的稳定,幕墙城决定停止对治安系统和军事系统的拨款,这些款项将投入到民生行业,以改善人们在城内的生活体验,原治安系统的张梁统司改任娱乐系统统司,军事系统的徐治达统司宣布下野,此决议又公民大会通过,并于次月一日施行。”
新闻播完,夕水小馆的所有顾客都欢呼起来,喜悦迎接着这个和平时代。可只有连城安,他慢慢系上胸前的扣子,喝掉了最后一杯白酒,猛一抽身离开了自己的座位,“真是见他妈鬼了,什么民生行业,就他妈是吃喝嫖赌罢了!张梁也好意思从治安系统跳出来接手这些!真见鬼了!”
现在的连城安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是好朋友对自己的爱答不理,二是治安系统的解散,三是风正吹的他酒劲儿上头。正巧,冯洋把武器调用的权限通行证给了他。连城安无意瞟到通行证后,立马调转车头,朝装备所奔去。他调出战斗机甲后,直奔幕墙的禁门,之后用了些手段后,找人打开禁门,直冲幕墙外去了。
连城安被酒精和怒火完全支配,他跑到黄沙世界后,就近冲到一个街区,挨个踹门,见人就杀。他心里恨恨想着,“就是你们这群贱民冲进去的,张梁竟装瞎看不见,你们是怎么给他下蛊了?贱民!贱民!”他越想越气,越气便越要杀,杀的枪口热的发红,自己都开始手软起来。当他从一间民房里冲出来时,听着满街区痛苦哀嚎,看着一些残残挣扎的伤民,心里突然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