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这核酸有时真是愣头愣脑……
刚刚也不知谁无意惹恼了他,核酸就觉着自己脸发木,心起火,脑子一白,二话不说拉着燕弦和金玉跑了出去。
后面那两人,也就这样愣愣地被核酸拉了出去,又在赌场里弯弯绕绕地跑了半天,最后冲出了赌场。
出去之后,见着外面人山人海,核酸还要拉着两人往人群里冲。可这时,燕弦和金玉终于反应过来,一齐拉住了这蛮牛一样的核酸,再一齐把核酸的手甩在了一边。
燕弦二话不说,朝着核酸就是一阵怼,“你又发什么疯?我刚刚还想骂那个没人性的家伙,你拉我出来干嘛?”
“你是只想骂他,我他娘还想揍他呢!”
要说起揍人,燕弦又想起核酸刚刚帮自己打人的事儿:那个赌输的汉子不过就推了一下自己,核酸却是像和那人结了死仇一样,伸手就打……
这样的事情不是一两次了,从小到大,核酸总是这样照着自己,显的自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确实,小时的燕弦瘦弱,有人帮自己打抱不平,他当时也觉着温暖幸福,不过现在这么大了,核酸再这么护他,他心里只觉着不甘甚至厌烦了。
于是,燕弦丧丧地说出了那句话,“你以后也没必要老为我出手,我没有你自己也能过的很好。”
核酸转头看着燕弦,冷笑说着,“就你这小身板儿?能行吗?”
他本是想和燕弦开玩笑的,毕竟他还了燕弦的门票钱,也帮燕弦赚了一笔钱,甚至还帮燕弦出手打了人,自然觉着燕弦不再记怪他什么,说说笑笑一下,肯定又回到往常一样了。
核酸清楚,玩笑破冰,那是他俩特有的默契,不过他却没想到,今日却要变了……
燕弦听完,只是丧着个脸,直直撇开核酸,理也不理的便朝人群里钻去了。
核酸显然不知道燕弦怎么又摆开脸色,心里自然也是不爽起来,甚至不爽到想上前踹上一脚了。
不过,他又想想“义”字,又想想李逵有时也受宋江那些鸟气,便又把气憋了回去。核酸觉着燕弦毕竟有大恩于自己的,自己更不能做个没心肺的不“义”之人。
而金玉呢,听了庄家的命令,也不敢回去,只好跟上两人。
于是三人就这样竖着一字排着,在人群中挤了半天,终于来到一个空旷去处。
燕弦累的直喘气,见旁边有个台子,就一屁股坐了上去,口里絮叨起来,“这破地方怎么出去?大钳还能找到吗?”
核酸见燕弦坐在一边,自己心里还有些赌气,便远远的站在一边,也不愿靠近。
正在核酸叉着手臂,尴尬站在一旁朝着四周张望时,正瞧见一个格外显眼的金色袍子,也从人群里钻了出来。
核酸细细看去,原来是刚刚赌场横里横气的那个女人。
只见她依旧蒙着面,只露双眼,不过眼里却没了刚刚在赌桌前的凌厉之气,反而全变成了尴尬的闪躲,不自在地停在了核酸面前。
核酸看着金玉果真是来找自己,吃惊起来,“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金玉被他问的尴尬,便微微气愤说着,“是你把我拉出来的。”
“我?我拉你了?”核酸好像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是那个庄家让她跟着我们。”燕弦在石头上面解释着。
“可是我不卖身。”金玉怯怯说着。
“什么卖身?”核酸也是第一次来地下城,自然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不过我好奇,刚刚那个庄家说我俩走不了,是啥意思?难道你真的会听他说的,打死我俩吗?”
金玉刚想说清楚“卖身”这回事儿,却被核酸莫名其妙的改了话题。金玉怎么好回答,只是把脸侧在了一边,假装没听见。
核酸看着金玉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