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过去了。
她的影子渐渐消失,音乐也渐渐消散,燕弦退出白球,又回到了原来的空间。
燕弦抬头呆呆望着白球,满心空荡荡的,心里也十分后悔着没有问出那女子的名字和来处……
自从白球出来后,燕弦日日对着白球念叨要再见那姑娘一眼,可他在白球前的诚心相问,再也没有等到回应。
可就算如此,他也从没换过问题。燕弦知道她一定在里面,若是白球不让自己见她,肯定是因为自己问的不够诚恳。
有时冷静下来,燕弦也在分析,明明与她只有一面之缘,不知名字、不知来历,为何分别后会如此想念呢?
很多时间,他能不知不觉地想念她很久,可突然反应过来时,他又自嘲起,头脑控制不住性(防和谐)欲”,然后又怅然若失的一笑。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控制不住的挂念她,也不知道这种状态叫做什么,可当他问白球时,白球也不再告诉他了……
燕弦在此地也不知等了多久,只觉着自己的胡子长到了胸前,又变的花白,腰变的弯驼了,脚也变的酸软了……就这样一直慢慢老去,自己却不觉着虚度一生,而只是遗憾没有再见她一次。
最后,他觉着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死亡慢慢来临,他闭上眼睛,再次问白球希望见她一面,哪怕再看一眼那舞都可以。
可之后,白球依然没有回复他,反而一层一层的塌陷了。
白球没有给燕弦再见她一面的机会,燕弦也无力去阻止白球的崩塌,他只好闭上眼睛,满心遗憾的离开这个世界了。
“到最后,我遗憾的竟然是因为没见到她,而不是因为什么真理……”
燕弦也弯起嘴角感叹这戏剧的一生,这是燕弦从没想到过的人生结局,可自己却不因为这白白的等待而后悔,真是戏剧。
燕弦合上眼睛后,又恍恍惚惚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周围不知怎么多出几阵明朗欢笑。
燕弦猛的惊醒,不知核酸和金玉从何处回到了身边。
原来这时,三人才刚刚从白球出来,不过他们神态各不行同,或兴奋的,或忧郁的,或满足的,看样子都有收获。
核酸看到燕弦后,兴奋地跳着飘来,搂住了他的肩膀,“我们赶快找到大钳出去吧!我在白球里学了一身本领,等我们出去后,我非要把那群铁人拆光了才好!”
燕弦被核酸这么一抱,才彻底回了神儿。
他低下眼睛看了看自己,原来自己还没老去。一阵惊讶后,他赶忙推开核酸,又飘到白球的跟前,默默求起白球,想要再见她最后一面,可现实中的白球,依旧没有回复他。
核酸看燕弦两眼瞪的失神,疑惑起来,“燕弦,这白球有啥?看的这么入神?”
看到燕弦依旧虔诚看着白球没有反应,核酸又胡乱拽了拽燕弦的衣裳,终于把他拽回了神。
燕弦满面忧郁回头看着核酸,低下头,声音微弱的对核酸说到,“你是对的,我们对于感情什么都不懂。”
核酸挤着眉毛,又难以置信的看了看白球,“什么感情?你还能对这大白球有什么想法?!”
燕弦长长叹口气,还是不舍的回了头,“走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一辈子。”燕弦说完便向下飘去,另两人跟在了后面。
金玉看出燕弦的满心不舍,在一旁解释起来,“其实白球是一个比黑区更能勾起人欲望的地方,不过我听说,白球里勾起的欲望都该是十分美好的,所以才和黑区区分开来。可惜的是,有太多的人都只困于黑区,到达不了白球的空间。”
“美好的?”燕弦疑惑的把眼睛往后一瞥,“那美好的标准是什么?”
金玉被燕弦这么一问,竟也不知怎么解释了。
可核酸却笃定的说起来,“美好?那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