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钳在这黑屋里被绑了一夜,困的是两眼迷离,四肢酸软,头比铁还要沉的往下坠。
正在昏昏欲睡时,却听见“砰”的一声门响,见两人愤愤冲了进来,原来前面是权和连城安。
权直直走来,照着大钳的脸就直接扇了两个耳光!
“金儿呢!”
权近乎嘶吼地问着大钳,把大钳吓了一呆。
看着权这样气势冲冲,大钳当然也不敢说金儿被杀的事儿,吓呆了一会儿,镇定下来后,他竟先不想解释,也不害怕,反而纳闷儿起来。
他心想,“金儿是极其讨厌权甚至恨权的,可这权,却怎么这么在乎金儿呢?”
“说不说!”
权见大钳半晌没声儿,又狠狠的踹了一脚,直踹在大钳的档上,踹完之后,权还要踹,却被连城安拉住了。
大钳疼的脸都扭成冬瓜了,哪里还顾得上解释,只是一个劲儿的求爷爷告奶奶,重复说着,“我说,我说……”
连城安见权急得发火,也催起大钳,不过他只是口头上说的凶,并不使用他擅长的暴力。
熬了一会儿,大钳也算是想到一个解释,“金儿……金儿在,在地下城,跟一个男人跑了!”
大钳挑了句真话,生死之间,倒也聪明起来。
“地下城!你在胡编什么!”权找了空儿从莲怀里钻出来,又给了大钳一脚。
权的气愤是有原因的,大钳他背叛也就算了,还带走了金儿,而且还瞎诌出一个地下城,其他事儿更是不知道大钳还要怎样胡编呢。
而大钳疼的挤眼哈气,却连捂裆的手都没有,只是连声说疼,还忍痛解释,“我没胡编啊,我的天啊。”
大钳叫了一阵儿,又气愤说到,“难道只允许有幕墙城,就不能有地下城吗?”
这句倒是有理,权冷静下来,不过依旧是气呼呼的,“那什么叫跟男人跑了!你要是胡编,我把你另一只手也剁了!”
“我没编,也不敢啊。”大钳真想跪下磕个头,可浑身被锁着也没办法。
“那继续说!”
“是金儿,她要和我好,我当时忍不住,就和她,做了爱厅的那种事儿,她说……”
“说什么!”大钳明明好好说着,却被权给打断了,可见她气到什么地步。
“她说,让我跟她跑啊,她不想在沙中会了。”
“你放屁。”又是一耳光,打完之后,权觉着手痛,还抖了抖手。
站在一旁的连城安,也是呆住了,他还从未见权这样暴躁过,赶忙把权拽进了怀里,抚摸起他的背,消他的气。
大钳那糙汉呢,现在是两脸红手印,委屈的掉泪,还在坚强解释着,“我说的真话,她确实要我跟她跑。”
权在连城安的怀里,依旧是气的发抖,咬牙切齿,狠狠盯着大钳,满是杀意。
“你继续说,什么是地下城?”连城安边安抚着权,边催促着大钳。
“我在二十一半卖书时知道的,很多人进去赚钱,就是为了买一张地下城的门票,里面有享不尽的快乐,后来金儿知道了,便要带着我去……”
大钳终于缓缓说起了自己的过往,他可能意识到这是他生前最后的吐露了,所以说了许多还很详细,而且,是事实……
他讲到了自己和金儿爱意正浓,两人整日黏在一起,从不分离的时候。
忽然有一日,两人夜里缠绵之后,金儿靠在大钳的胸上,说起心事来,“你知道吗?其实我特别恨权。”
大钳也是回味着刚刚的爱事,没听清楚金儿的话,就随意嗯了一声。
“当时我十岁多,她就杀了我们的养母,把我带出来的。”
“嗯……”大钳一惊,“什么?她杀了你们的养母?”
……
大钳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