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也能就着小米粒血淋淋的照片,一口一块鸡肉,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苏杰更是一手抓着鸡腿,一手在杜安楠的手机屏幕上搓动,不断放大照片,观察细节。
饭吃了一半,苏杰突然发现到一个华点。
“小米粒,有血友病?”
“小米粒怎么会有血友病?”她重复了一遍苏杰的疑问,显然她对这件事也并不了解。 苏杰这时候问道:“你确定小米粒要做的是再植吗?血友病这种先天性凝血功能障碍疾病,要是做再植,风险也太大了。” 血友病,这是一种遗传性凝血功能障碍的出血性疾病,病人终生都有出血倾向,可能只是一个轻微的外伤,都会引起无法遏制的出血。 杜安楠却支吾了起来:“我其实也不太清楚,我看到小米粒的病历,下意识就觉得他应该是来再植的。” 杜安楠这时忽然回忆起了那晚遇见小米粒的场景,那时候她只是觉得小米粒长得好白净,就像个搪瓷人一样,漂亮的分不清楚男女。 可现在得知了对方血友病的情况,心里却忍不住猛的一紧。 搪瓷人的宿命,可不就是一碰就碎嘛…… 这种情况,再植风险确实太大了,术中一旦没有止住血,小米粒可能都没办法下台。 苏杰又问道:“那你确定小米粒就是显微创伤骨科的第一个病人?不是真实的手术顺序,我指的是对外宣传。” 第一个病人,这是一个非常有象征性意义的位置,一般来说,都会给最能反应科室水平的疑难病人。 很难,但科室有信心能攻克。 结局最好也要圆满一点,毕竟人们都喜欢看大团圆。 杜安楠想了想,脸色有些发白:“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今天有两个病人转到了显微创伤骨科,另一个病人是髋关节置换,看起来更符合‘第一个病人’的标准……” 破案了…… 苏杰放下了筷子,突然就觉得没啥胃口了。 明明看着小米粒血淋淋的照片,他都能连干三大碗饭,可此时此刻,他却一点点食欲都没有了。 结论应该是: 四周前。 小米粒的手被农具切断,无法当时再植的原因,一部分可能是手掌损伤过于严重,但更多的理由,应该还是和他的血友病有关。 失血,意味着凝血因子大量丢失,医生们或许是发现了小米粒血液凝固的速度越来越慢,如果继续再植,连续七八个小时的手术时间,小米粒可能撑不到那个时候。 但还是用寄养的方式,给小米粒留下了一丝希望,不希望他这么小小年纪,就失去自己的手掌。 可四周过去了,来到东南医院,最终他虽然进入了显微创伤骨科,可惜没有成为‘第一个病人’。 这就意味着。 他的手术,不是再植,很大可能,只是单纯的移除掉脚踝上的断手。 把唯一的希望,彻底抹杀掉。 这样或许也能解释,为什么小米粒可以在脚踝上有寄养手掌的前提下,被允许一个人出去乱跑了。 虽然寄养手掌肯定被固定妥当,但依然有损伤的风险……显然在那个时候,医生们就已经做出了决定,寄养的手掌只能摘除掉,损坏与否,也就不重要了。 杜安楠同样没有了食欲。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突然闪过雪夜里见到小米粒第一面时,自己无意间看到他空落落的袖口,小米粒紧张收起手臂,眼神慌张无措的四下张望的画面。 “小米粒会很失望的。” 杜安楠低声道:“他今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