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列地铁。
这列地铁摇摇晃晃,依然行驶在隧道内。
这里的隧道变得更黑了,隧道顶灯损坏的很严重,依稀有猫头鹰受惊拍打翅膀的哗哗声,潮湿的水声,还有未知动物跑动的声音。
地铁行驶时各种噪音混杂,各个小团队之间彼此坐的又很远,风声又响,照理来说,他们小队之间的谈话其他人是听不到的。
奈何在场的考生中坐着一个人形听鸟仪李亦琪。
你百米外偷偷放个屁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现在已知,雀斑赛斯和壮硕女海莉是同种币,花纹为绣球。
原国四人队里的丈夫毛杰跟其他三人的币种不一样。
疤脸和樱国医生是异种币。
桑塔尔和死去的裘德是异种币。
三名黑人是同种币。
疤脸说他的目标很多。
而他拿到的银币图案是牵牛花。
如果假设牵牛花是稀有币,那么雀斑和壮硕女的拿到的绣球图案的银币是普通币,疤脸是稀缺币,桑塔尔和裘德至少一人是稀缺币,原国丈夫毛杰是稀缺币,则四枚稀缺币集齐。
假设牵牛花是普通币,那么雀斑和壮硕女拿的是稀缺币,疤脸是稀缺币,桑塔尔和裘德之中再有一人是稀缺币,毛杰那枚数量就超出了。
所以说他拿的应该是稀缺币。
其实分析错了也没事,绑了再解就可以清零,就是会麻烦一点。
李亦琪把一直竖着握的钨钢棍给斜斜插到了背后。
这时监控室里,方块k老方盯着显示器突然沉沉说道:“第一列车中,那三个黑人朝那个落单的考生走过去了,他们有目标了。”
二皮匠也开了口:“疤脸那队也把那名考生列为先下手的目标。”
只见两名疤脸小弟跟那名樱国医生李翔平一起从另一侧走来。
那两名小弟看到过来的三名黑人脚步迟疑了一下,他们不想跟那三名黑人起冲突。但李翔平脚步没停反而还加快了。
二皮匠看着监控画面里的李亦琪,给他宣判了死刑:“这个人要死了。”
这一刻,不论是监控室里的周羽曦,诺伊尔还是越景诗,又或者不在监控室,通过内部网络看考场视频的白鬼、亚迦,都沉默地看着李亦琪。
李亦琪孤零零坐在中间段车厢。
左右两边一共六人朝他包抄过去。
从顶部的监控器看过去李亦琪就像被狩猎围攻的羚羊。
那名樱国医生李翔平抓着狙击枪提前一步赶到李亦琪旁边,忽然朝那三名黑人急促道:“这个人是我们的目标,你们要跟我们小队起冲突吗?”
他脸色惨白,脸上的肌肉紧张到在痉挛,但语气很强硬。
三名黑人迟疑了。
他们挑李亦琪是因为他是个落单的软柿子,但假如另外三人要来抢,那就得不偿失,风险太大了,还不如……
他们扭头看向雀斑和壮硕女。
两人立马警惕地跳了起来,把武器对准了他们。
三名黑人改变目标了。
李翔平紧张的牙齿咯噔咯噔的打哆嗦,面容看起来有几分神经质,他扭头对两名疤脸的小弟说:“我先劝劝他。”
还没待两名小弟表态,李翔平就背对着他们对李亦琪用口型说:“我们结盟——怎么样?”
他死死盯着李亦琪,双眼燃烧着把所有都豁出去了的疯狂。
李亦琪的目光移到李翔平的胸口:“你心跳的很快。”
李翔平已经有点绝望了:“怎么样?一人对付一个。”
他已经看清楚了,跟着疤脸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但是在那节车厢他们有三个人,他只有一个人,他无法反抗。直到现在争取到了二对二的局面他才有机会。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