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大驾光临,奴家必然扫榻以待。”
“那就一言为定了!”高不凡提起酒壶给公孙盈袖斟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也满上,端起来酒杯来,微笑道:“公孙大家即将远行,这一杯祝公孙大家一路平安。”
“谢高公子!”公孙盈袖与高不凡对饮一杯,双颊飞起两朵娇艳的红云,俏目也变得水汪汪的,仿佛不胜酒力。
当高不凡从公孙盈袖的帐里出来时,雪已经停了,回到扎营的地方,一名崔氏的子弟率先看到了他,登时喜得高声大叫:“高公子回来了!”
瞬时间,一条条人影从帐篷内探出头来,下一刻,整个营地都沸腾了,高世雄兄弟像两头熊罴般扑了上来,一左一右搂住高不凡的肩头,红着眼道:“长卿老大,你总算出来了,要不是崔管事一直拦着,咱哥俩都特么的闯入可敦的牙帐几回了!”
高不凡感动地拍了拍两人的肩头,笑道:“能听别人劝阻,有进步!”
高世衡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其实俺们是有点怂了,可敦可不比寻常人,不过俺们不是怕死,是怕连累其他人。”
高不凡笑道:“这不叫怂,是叫沉稳,我也是担心连累大家,要不然早就溜了,区区几个守卫那拦得住小爷,所以说你们两个进步了,至少不像以前那般毛毛躁躁,懂得顾全大局。”
高世雄兄弟闻言顿时高兴得咧嘴笑了,不过这时却有两人哭丧着脸走了过来,蔫头耷脑地唤了一声:“少爷!”
高不凡愕了一下,继而大喜过望,原来这两货竟然正是高首和高仁,之前派他们追赶窦线娘,结果一路上踪讯全无,没想到竟出现在这里。
“高大高二,你们……窦姑娘呢?难道你们没追上她?”高不凡没看到窦红线,连忙问。
高仁哭丧着脸道:“追是追上了,可是窦姑娘很固执,非要到辽东找她爹,咱们只好一路跟着,结果在柳城附近被契丹人抓走了!”
高不凡皱起剑眉道:“到底怎么回事?那窦姑娘现在在哪?”
高仁便一五一十地把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高首和高仁在临榆关附近就追上窦线娘了,可是后者执意要找她爹,不肯跟二人回转,结果没有路条却出不了关,然而窦线娘此女外柔内刚,并未放弃,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偷偷翻越长城出关,高首和高仁怕她一个人出事,只好一路跟着。
当仨人来到柳城附近时,正好遇上抢劫的契丹人,而这队契丹人恰好正是独活部的骑兵,于是三人便被掳到了独活部的放牧之地。
十天前,可敦麾下的沙梅录不是奉命率骑兵追拿逃跑的独活部副首领苏勒吗?
经过几天的追踪,沙梅录终于追上了独活部,并且杀死和俘虏了部份独活部的契丹人,恰好高首和高仁这货就在其中,转而成了沙梅录的俘虏,因此被带了回来。
沙梅录见高首和高仁是隋人,便问起他们的来历,得知这两人竟是高不凡的仆人,便把他们给交给了罗艺,罗艺又转交给了崔护,二人这才得脱了大难。
“少爷,俺们脱身了,可是窦姑娘却被那独活部的副首领苏勒带走了,你快点想办法救救她吧!”高首焦急地道。
高不凡皱了皱剑眉道:“你们知道这个苏勒现在何处吗?”
高仁立即道:“俺知道,肯定在抚余城,俺听那个苏勒说了,他要把窦姑娘献给高句丽王,他们逃进了高句丽的领地,突厥兵便不敢再追了。”
“抚余城在哪?”高不凡挑了挑剑眉问。
崔护面色凝重地道:“在契丹和高句丽的交界附近,位于高句丽境内,如果窦姑娘真被带到了抚余城,只怕是救不了了。”
“崔兄能弄到地图吗?”高不凡沉声问。
“倒是能弄到!”崔护吃惊道:“只是长卿……你不会真想去抚余城救人吧?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