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几名心腹的,这时都跑上来七手八脚地帮忙,总算把那女人弄了下来,但李一的脸颊也被咬下了一块皮肉,血淋淋的十分可怖,痛得他眼泪直飙。
“入你娘亲,没造化的贱货,敢咬你大爷!”李一恼羞成怒,挥刀便捅在女子的胸口,将其捅死了仍旧不解恨,又一刀刀地把女子的脸给剁烂。
裴行俨等人冷眼旁观,这时终于看不下去了,纷纷出言喝止。李一捂住血淋淋的左脸,冷笑道:“如何,老子杀个高句丽女人你们就受不了啦,莫非她是你们娘亲不成?”
这个李一真是人如其名,一根筋,性格嚣张,说话做事都简单粗暴,武艺也是稀松平常,靠着裙带关系才混了个千牛备身的职位。
所谓的千牛备身,说白了就是宫中的侍卫头目,平时在宫中当值,担任皇帝或太子的侍卫,隶属于左右备身府,因配带千牛刀而得名,据称千牛刀能解千头牛而不卷刃,十分锋利耐用,但想来夸张成份居多。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在宫中当值有更多的机会接触皇上,升迁的机会自然也就越多,所以权贵们都削尖脑袋把家中的年轻子弟送入宫当侍卫,事实上左右备身府的人大多都是权贵子弟。
裴行俨目前的职位也是千牛备身,但他凭的却是真本事,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在众侍士当中也很得人心,与行事嚣张,目中无人的李一正好相反。
这次杨广东征高句丽,身边自然少不了侍卫,裴行俨和李一等人也跟随出征了。
这次大隋发雄兵百多万,朝中的权贵多以为能摧枯拉朽般扫平高句丽,军功唾手可得,所以争相踊跃地给自家子侄争取随驾出征的机会,好沾光镀金,岂料大隋的一百多万大军竟然在高句丽撞了南墙,一败涂地,几乎全军覆没。
尽管隋帝杨广杨广逃得够快,但在争渡辽河时遭到了高句丽军队的有力追击,相互践踏之下,随行人员死伤惨重,就连裴行俨和李一等近身侍卫也被冲散了,最后沦为被遗弃的散兵游勇。
不过,裴行俨和李一等人还算是幸运的,好歹他们还有坐骑,虽然错过了渡河的时机,但至少靠着马快逃得一命。
这一个多月以来,裴行俨等人在辽河东岸一带游走,一边躲避高句丽军队的围剿,一边寻找机会渡河,可惜眼下正值春汛期,河水湍急,再加上高句丽军队不停地搜捕,他们没有找到合适的渡河机会,所带的粮食早就吃光了,于是便四处抢掠辽河附近的村镇。
裴行俨等人是骑兵,来去如风,再加上人数不多,只有三十来人,所以每次都能得手,胆子也就越发的大了,这次竟然敢抢三百人的中型集镇。
且说李一被裴行俨等人怒目而视,深知已犯了众怒,但又不肯低头认怂,便撇了撇嘴道:“棒子兵杀了咱们多少人?本公子只是宰他们几个种地的泥腿子,睡几个女人,烧一座宅子而已,你们至于么?”
一名侍卫不满地道:“李大郎你杀人睡女人,咱们管不着,但是你烧房子就不对了,引来追兵怎么办?”
说话的这名侍卫叫苏定岳,背景还不如裴行俨,所以李一更不放在眼内,大声嘲笑道:“咱们有马呢,说跑就跑,那些棒子兵跑断腿也追不上,你小子要是怂了,下次就不要跟来干活,省得丢人现眼。”
苏定岳气得脸都绿了,就在此时,镇头传来尖厉的哨子声,紧接着是轰隆隆的马蹄声,急如骤雨。
裴行俨面色急变,他在镇头外安排了岗哨望风,哨子声响起,意味着有敌人来了,而且听声音竟是骑兵。
“裴大哥,棒子的大批骑兵来了!”镇头那名岗哨策马飞奔入镇中,一边高声大叫示警。
“撤!”裴行俨当机立断,立即打马往镇的另一头撤离,他身后的八名侍卫也打马疾驰离开,只留下一团扬尘。
“喂,等等我呀!”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