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们的不凡少爷去吧!”高开山悻悻地回到宅子中,迎面就遇上了杜如晦,后者奇道:“高场主的客人这么快就走了?”
高开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打发走了,不是客人,是上门要债的。”
杜如晦不禁恍然,难怪高开山的面色不太好看。
且说窦建德回到高鸡泊中的秘密营地,刚下船,女儿窦线娘便奔了过来,讨好地接过他扛着的锄头,甜笑着问:“爹,你上哪去了?东海公派人来传你半天了。”
窦建德轻嗯了一声道:“爹去收点债。”
“咦,谁欠爹你的债啊?以后收债这种事,女儿去办得了,烦不着你老人家亲自出手。”窦线娘笑嘻嘻地问。
这妮子今年十七岁了,身材已完全长开了,纤腰翘臀,俏目娇鼻,棱角似的小嘴儿,眉心一点嫣红的美人痣,说道不出的灵动娇美,一路行过,那些喽罗纷分侧目偷看。
窦建德摇头肯定地道:“若你去绝对收不上账,说不定还得倒贴,这种蠢事爹才不会去做。”
窦线娘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叉小蛮腰,虎虎地道:“爹你瞧不起谁呢?你说,老赖是哪一个,女儿这就替你把账收回来。”
“不用了,爹已经收上来……一些了,剩下的以后再收。”窦建德撇了撇嘴,飞起一脚把旁边一名喽罗踹了个狗啃泥,骂道:“小子胆儿肥了是吧,看了又看,俺家闺女是你能惦记的吗?”
那名喽罗爬起来拍了拍屁股,有点不服气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偷看下都不行啊?”
“好个球!先把三百匹马拿来,本司马可以稍微考虑一下。”
“呃……那还是算了,三百根马毛俺也出不起!”那名喽罗眼看大司马又要踹人,赶紧捂着屁股跑了开去。
窦线娘红着脸瞪了老子一眼,娇嗔道:“爹你瞎说什么以呢?咦,你……你不会是去了飞鹰马场吧?”
“没有!”窦建德掉头就走。
“你肯定去了!”窦线娘追上前。
“说了没有就没有。”窦建德飞身跳上船,拿起竹竿一点便驶离了岸边。
窦线娘气乎乎地跺了跺脚,大声道:“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太过份了!”
嗖……
一物从船上飞了过来,窦线娘下意识地接过,发现是一只用汗巾包着的馒头。
“你好好看家,爹去见东海公,还有,不要打库房的主意,爹已经换了两把锁了,还派了专人看守,没有爹的命令,你靠近不了库房大门半步,还有,别老想着跑去高阳县,要不然阿爹马上又会想起去收债的,切记切记!”
窦建德撑着船七押八拐,很快,人和声便消失在茂密的芦苇丛中。
窦线娘气得又狠狠地跺了跺脚,将手中那只馒头扔给了附近一名喽罗,那名喽罗急忙接住,喜滋滋地舔了一口,然后飞快地跑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