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者,岂能不忠人之事?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将军不用担心,属下只是将军的幕僚而已,高长卿不会把属下怎么样的。”
罗艺感动地道:“那便有劳温先生了。”
薛万钧和薛万彻对视一眼,拱手佩服地道:“我等便静候温先生的佳音了。”
温彦博点了点头,带上那十具作为物证的铠甲和部份弩箭,还有修饰过的案件卷宗便离开了新昌县城,踏上了前往涿郡蓟县城之路。
数日之后,温彦博终于抵达了蓟县城,直接前往涿郡留守府拜见高不凡,但是却吃了闭门羹,守门的士兵告诉他,留守大人到安乐郡密云县视察奚口长城,得数日后才会返回。
温彦博没办法,只得在城中住下慢慢等候,结果说好的数日,竟然一等就是十几天。
这一日是十月十五了,节气已经进入初冬时节,人们不约而同地换上了厚衣,这日一早,温彦再次来到了涿郡留守府,并且暗自决定,这次高长卿如果还“不在”,他就打道回新昌县城了,毕竟若再耗下去,只怕罗将军都要怀疑自己跑路,甚至叛变投敌了。
“咦,温先生来了,快请进吧,咱们大人回来了。”
这次,守门的士兵一见温彦博,竟然立即满脸笑容地请了他进去。
温彦博不由有些意外,他本以为高不凡是一直有意晾着自己的,但这时他不禁又产生了怀疑,也许……对方之前真的是公事繁忙?
且说温彦博在士兵的引领下进了留守府,来到了客厅中,只见一名唇红齿白,眉目英挺的青年居中而坐,气度不凡,心想此人定是涿郡留守高长卿了,于是上前行礼道:“鄙人温大临,见过留守大人!”
高不凡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位温大临,淡淡地道:“阁下是何人?”
“鄙人乃北平郡通守罗将军幕下!”温彦博不卑不亢地答道。
高不凡怫然不悦道:“罗艺为何自己不来?如此怠慢上官,可见平日是如何的骄纵不法。”
温彦博神色自若地解释道:“高大人请息怒,罗将军并非怠慢上官,盖因近日契丹人有异动,罗将军不得不赶回柳城郡,所以此刻并不在新昌县城,因而不能前来拜谒高大人,还请高大人见谅。”
高不凡嘴角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嘲讽,果然不出所料,罗艺寻了个借口不来,估计也是眼前这位出的主意吧,由此可见,罗艺手下还是有几个人才的。
“那罗艺派你来作甚?”高不凡故作冷然地道。
温彦博道:“罗将军因故不能来,生恐怠慢了高大人,所以便派鄙人代表他向高大人问好,顺便向高大人陈述邓暠谋反一案。”
温彦博说着也不等高不凡接话,便取出了一份卷宗道:“邓暠谋反一案,均详记录于此,请高大人过目。”
高不凡接过案件卷宗打开扫了一眼,随手递给了杜如晦道:“杜先生精通刑狱法典,你且看看这份卷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是!”杜如晦接过卷宗细阅起来,温彦博不由心里打了个突,竟然有点不安起来。
杜如晦仔细看完了卷宗,摇了摇头道:“大人,这只能算是一份大概的陈述,根本不算正规的办案卷宗,其中谬误太多了,必须重新调查。”
温彦博面色微变,拱手道:“不知这位杜先生如何称呼?”
杜如晦微笑道:“在下杜如晦,表字克明,曾任滏阳县尉,还是办过几年案件的,温先生这份案卷事实不清,且多有敷衍之词,有待商榷!”
温彦博表情有点不自然了,淡道:“既然如此,还请杜先生赐教!”
杜如晦闻言当场指出了几处不妥的地方,一针见血,一听就是有基层办案经验的老手,温彦博顿时作不得声了。
高不凡微淡笑道:“此案事关重大,本官奉皇命调查此案,又岂能儿戏,必须将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