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情况,眼见瓦岗军包围了窦军的营地猛攻,不禁既惊且喜,暗忖,李密此人的确诡诈,说好了六天,结果第四天就来了,这分明还是防我一手,可惜,任你再狡猾也逃不出主公的谋算,嘿嘿,窦建德也不是省油的灯啊,这一仗下来,即便李密能胜,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家主公才是赢到最后的那只黄雀,你们慢慢打,越激烈越好!”裴虔通想到这里,禁不住仰天哈哈大笑。
哧啦……轰隆!
又是一道惨白的电光闪过,一记闷雷在头顶上空炸开,震得所有人都一个激凌,倾盆大雨泼天撒下,雨水把火把浇灭了,雨声掩盖了战场上的厮杀声,但惨烈的大战却仍在继续,此刻的人命贱如草芥。
杀啊杀啊……
瓦岗军就像洪水猛兽,疯狂地撕咬着窦军的大营,双方的弓箭手都停止了射击,免得误伤了自己人,不过步兵和骑兵们却不停地往前冲杀,大雨遮住了视线,他们就本能地杀死一切面向自己的人,这个时候,只有背对着自己的才是袍泽,而面向自己冲来的肯定是敌人,即便不是,也当他是了……
正所谓:刚不可久,柔不能守。这场暴雨来得急,去得也急,不用半个小时,雨便停了,夜空中露出了点点繁星,而双方的战斗却更加惨烈了,一直战至第二天早上,仍然未曾分出胜负,晓风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真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朝阳之下,一只纯白的飞鹰在战场上空盘旋了片刻,然后便往北方飞走了。
此刻的李密面色有点难看了,很明显,窦军的顽强超出了他的预料,而且窦军的防御工事也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本以为突袭之下,天亮前便可结束战斗,结果窦军竟然能撑到现在,不过好在,窦军的颓势已经越来越明显了,相信支撑不了多久了。
这时李密厉声喝道:“单雄信听令。”
“末将在!”单雄信打马出列,高声应诺。
“本帅命你率骑兵一千突击窦军西侧,不得有误!”李密喝令道。
单雄信立即领命而去,手提马槊,率领一千骑兵冲击窦军营地西侧。
单雄信此人勇猛无比,率着一千骑兵生力军猛冲猛打,倾刻就冲破了防线,杀入了窦军的营地。窦建德麾下大将高士兴上前抵挡,十个回合之内便被单雄信刺死落马。
“杀!”单雄信杀气腾腾地大喝一声,乘胜左冲右杀,如入无人之境,直奔窦建德的帅旗冲去,试图斩将夺旗。
这个时候,一员年轻小将冲出,拦住了单雄信,正是苏定方,两人你来我往地杀了个势均力敌。
“报,高士兴将军阵亡!”
“报,高雅贤将军阵亡!”
“报……”
窦建德心胆俱震,面色惨变,短短一炷香时间,窦军便阵亡了五位将领,其中还包括了高士兴和高雅贤这两员得力大将。
祭酒凌敬急急地道:“长乐王,快撤吧,我军要抵挡不住了,再不撤就来不及啦。”
纳言宋正本也来相劝,窦建德真是欲哭无泪,这次真的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早知就不拦着徐世绩和卢升南下了,大家合力拿下邯郸城,即便分一半战利品给高长卿,也总结比现在惨败好,都怪自己太贪心了。
“撤军!”窦建德心头滴着血,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撤军命令一下,窦军便开始往北边打边撤了,李密见状不由松了口气,其实他的损失也不少,王薄、孟让、左孝友等大将先后阵亡,而他带来的五万精兵也死伤了近四分之一。
“杀啊!”
眼见窦军撤退,瓦岗军的士气高涨,咬尾追杀不休,单雄信试图趁机捉住窦建德,却被苏定方的回马箭给射伤了左腿,不得不停止了追击。
……
这时的赵郡和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