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扬扬的,他的军队掳劫百姓作为军粮更是人尽皆知,所过之处赤地千里,十室十空,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
高不凡目光一闪道:“恒安的意思是,邴元真说谎了?”
长孙恒安摇头道:“此事恒安不敢断言,不过齐王最好另派可靠之人前往查证一番,免得被蒙蔽了。”
杜如悔和长孙无忌对视眼,默不作声,徐世绩却是直言道:“不必查证了,属下在瓦岗时就认识了邴元真,此人嗜财如命,十有八九是收了朱粲的好处,所以替他说好话洗白。”
“洗白”一词十分新颖,自然也是从咱们的齐王殿下那里学来的了。
高不凡不禁挑了挑剑眉,他之所以把剿灭朱粲的任务交给邴元真,目的是要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同时也是一次考验,如果邴元真办好了,高不凡会容忍他贪财的缺点,重用他,如果邴元真把事情办砸,那不好意思了,该拿捏就拿捏,结果这货竟然收受贿赂后,替朱粲说谎来蒙蔽自己,试问这种人自己怎么能放心用?
当然,高不凡也不会仓促下定论,他沉吟了一下才道:“查证还是必须查证的,那就让御史大夫裴蕴去调查吧,他干这行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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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却是摇头道:“此举不妥。”
“何解?”高不凡忙问。
长孙无忌解释道:“邴元真若真与朱粲沆瀣一气,裴蕴此时去调查,只怕是送羊入虎口。”
高不凡心中一凛,说的也是,邴元真这货本来就节操堪忧,而朱粲也是个凶残之辈,裴蕴跑去调查,若抓到两人的把柄,很可能会被灭口,甚至把邴元真也逼反了,到时真的得不偿失。
“那无忌可有妙计?”高不凡问道。
长孙无忌目光一闪道:“不如齐王假装答应朱粲接受投降的请求,然后借机把他和邴元真都召回洛阳,然后再派裴蕴前往调查,若查明朱粲并没有吃人,那就封他一个官做,若查实朱粲的确吃人,便治他的罪。”
高不凡闻言喜道:“无忌此计甚好,便依你所讲的去办吧。”
…………
虽然还有两天才是十五,但天上的月亮已经接近圆满了,皎洁柔和的月色撒满了洛水,也撒满了甲板。
高不凡坐在甲板上,怀中搂着杨青若如温香软玉一般的动人娇躯,静静地看着洛水发呆,而杨青若则星眸迷离,出神地看着天上那轮明月,仿佛陷入了无限遐思当中,那张倾城绝色的俏脸,更是美得如梦似幻,如诗如画,美得令人窒息。
此刻的洛水上有不少画舫在巡游,灯火通明,丝竹声和欢笑声不绝于耳,当年繁华的洛水似乎又回来了,多情的船娘,豪放的胡姬全都回来了,男人们也闻风出来浪了。
这时,杨青若终于收回了目光,瞥了一眼像呆头鹅一般盯着水面的高不凡,问道:“想什么呢?是不是看中对面画舫中哪位美人了,要不人家替你请过来唱一曲?”
杨青若的声音很好听,像天籁一般!
高不凡笑道:“天下间长得最美,曲儿唱得最好的美人此刻就在本王怀中,何必舍近求远呢!”
杨青若心一甜,嗔道:“倒挂腊鸭——油嘴滑舌!”
“青若要不要尝尝本王的油嘴滑舌!”高不凡坏笑道。杨青若急忙捂嘴小嘴,略带羞恼地道:“才不要,人家的舌头现在还麻呢!”
高不凡暗汗,轻咳一声道:“那本王下次只出一成功力好了。”
杨青若不轻不重地拧了某人一下,忽又神色有点不自然地道:“可敦派了使者来到高阳宫,想接伯母(萧后)去突厥住一段时间。”
高不凡心中一动,问道:“那太皇太后什么意思?”
“伯母在高阳宫住得挺好的,自然不太愿意去突厥,可是又不好抹了可敦的面子。”杨青若答道。
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