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扔下一句便退出了树林,阿庆和众苗人也急忙退了出去,将收集到的干柴点燃烧,生起一堆篝火。
天黑了,晴朗的天空繁星点点,就是没有月亮,篝火烧得很旺,一名苗人往火堆里扔了一束驱蚊虫的野草,顿时是烟雾呛鼻。
这时,高不凡突然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连忙握刀站了起来,锐利的目光往黑沉沉的树林望去。阿庆和众苗人都心中一凛,下意识地站起来往树林张望,不过到处都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高大哥,怎么了?”阿庆疑惑地问。
高不凡轻嘘了道:“你听!”
阿庆连忙侧耳细听,果然隐约听到一阵如泣如诉的呜呜声,轻咦一声道:“是有人在吹乐曲吗?”
高不凡剑眉紧锁,记得当初在遇到那头夔虎的山崖上,自己好像也隐约听到这种古怪的乐音。
片刻之后,那种乐音消失了,而高不凡心中产生的危机感也随之而消失,便重新坐了下来,阿庆等人见状也莫名的松了口气。
一夜无话,勐兽也没出现,大家安安稳稳地度过了一夜,当太阳升起时,众人就着凉开水吃了点干粮便继续攀山越岭往上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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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约莫半天时间,前面终于听到了隆隆的水声,高不凡等人精神一振,加快速度攀上一座山岭,再从悬崖上探出头去一望,登时都变了面色。
原来悬崖下面就是河流,而对岸那座高山塌下了一大片,黄褐色的泥土裸露出来,跟四周满是树木杂草的山体相比,十分之扎眼,就好像一块牛皮癣,而下方的河道完全被坍塌的山体堵塞了,在群山之群形成了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巨大湖泊,水从坍塌的山体上方溢出,形成一道高达几十米的瀑布,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激起来的水雾,就连高不凡等人所站的位置都能感受得到。
阿庆面如土色地道:“果真如高大哥所讲,是大山塌了,把河道给堵住了。”
高不凡点了点头,脸色凝重无比,情况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这水量,这落差,一旦水坝崩坝,对下游来讲真是一场大灾难啊,关键还不知它什么时候会塌,这就好比利剑悬顶,随时都有可能斩下来,那下游两岸的苗民还怎能安心地生产和生活?
“走,咱们下去看看!”高不凡沉声道。
此言一出,四名苗人青年不禁面面相觑,阿庆也是面露惧色,此刻众人站在山崖上,依然能感受到那种恐怖的磅礴力量,如果下到下面去,水坝突然塌了怎么办,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高不凡见状便道:“那你们在这里等候吧,我下去看看。”
阿庆咬牙道:“高大哥,我跟我你下去。”说完瞪了四名族人一眼,骂道:“废物,净给老子丢脸,在这里好好待着。”
四名苗人青年不禁尴尬得面红耳热,耷拉着脑袋,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高不凡和阿庆两人攀着杂树从悬崖上爬下去,越接近水坝,隆隆的水声便越响,震得人两耳嗡嗡直响,溅起的水花扑面而来,把两人的衣服都打湿了。
阿庆低头看着脚下那落差几十米的瀑布,还有上游那碧波浩渺的湖面,禁住眼皮突突地乱跳,浑身上都被浓烈的恐惧所笼罩,吃吃地道:“高大哥,这里应该能看得一清二楚了,不必再下去了吧,太危险了。”
高不凡没不理会他,继续往下爬,直到踏上了水坝旁边的山石,这才停下来仔细观察。
只见湖水从水坝的上方溢出,不断地带走沙石,而水坝的中部也有不少喷溅而出的管涌,高不凡一见便心中有数了,连忙打了个手势示意阿庆往回上爬,而他自己也赶紧往上爬去。
很快,两人重新回到了崖顶,阿庆忙不迭地问道:“高大哥,情况如何?”
“赶紧回寨子去,这座水坝肯定会塌,顶不了多久了!”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