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面前,沉着脸质问道:“蒙舒,谁让你带人来攻打白苗的?你没有这个权力调动苗兵。”
蒙舒目光闪烁,支吾道:“蒙眦,白苗实欺人太甚了,不但下毒害咱们酋领,还截断河水,断咱们黑苗的生路,咱们黑苗若不反击,难道任由白苗欺负?”
高不凡和杨青若对视一眼,这个蒙舒肯定有问题。
这时白苗酋领苗荣贵分众而出,斥道:“一派胡言,我们白苗人根本没有下毒害蒙哥(黑苗的酋领),河道断流也不关我们事,蒙舒,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蒙舒冷笑道:“乾打阿荣,敢作不敢当,算什么男人?”
“放……”阿庆正想破口大骂,不过马上就被妹妹阿妸捂住了嘴巴,正是知兄莫若妹,阿妸显然知道,就他这位兄长的爆脾气,只要一开声,肯定会把事情搞砸。
苗荣贵冷道:“蒙舒,你别妄想用激将法,我乾打阿荣虽然算不得一个人物,但做过的事从来不会否认,没做就是没做,本人敢向山鬼起誓。”
此言一出,那些黑苗人顿时窃窃私语起来,黑苗和白苗虽然有恩怨,但无论是黑苗还是白苗,都信奉山鬼,所以没有苗人敢拿这个开玩笑。
蒙舒眼珠一转,撇嘴道:“你没做,不代表你的族人也没有做。”
蒙眦皱了皱眉道:“蒙舒,河道断流的事的确不是白苗干的,是上游的大山塌下来,把河道给截断了,我刚从上游的大山回来,亲眼所见。”
蒙舒滞了一下道:“好吧,就算河道断流不是他们干的,那下毒的事呢?叮疮之毒是乾打阿妸独门配制的毒药,其他人没有。”
“阿爹中毒时,乾打阿妸根本不在本县,而是在长江上行船。”蒙眦沉声道。
蒙舒皱了皱眉:“蒙眦,你为什么总替白苗人说话,还有,你为何会跟乾打阿庆一起出现?这个汉人又是谁?莫非你已经背叛我们黑苗,投靠了白苗人了?”…
蒙眦勃然大怒道:“放屁!”
蒙舒冷哼道:“蒙眦,你前几天还带着族人来找白苗算账,现在却帮着白苗说话,难道不令人怀疑吗?大家说是不是?”
蒙舒身后的黑苗人都狐疑地望向蒙眦,后者气得咆孝道:“蒙舒,放你娘的屁,我蒙眦生是黑苗,死了也是黑苗,怎么可能投靠白苗!”
蒙舒冷笑道:“说大话谁不会,你把乾打阿庆杀了,我们大家就相信你。”
高不凡皱了皱剑眉,这个蒙舒能说会道,智商显然也在蒙眦之上,蒙眦被牵着鼻子走,根本不是对手啊,便啪啪啪地鼓掌道:“果然好手段,蒙舒,你不当黑苗的酋领真是可惜了,咦,黑苗酋领所中的毒不会是你下的吧?弄死了他,然后你好上位?”
蒙舒面色微变,怒道:“你又是谁?在这里乱放屁?”
高不凡踏上一步,逼视着蒙舒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得对不对,蒙舒,是不是你下毒害你们酋领的?快从实招来!”
“胡说八道,你……乱放狗屁!”蒙舒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高不凡见状立即又多了两分把握,这种姿体语言正是心虚的表现啊,便继续冷笑道:“别不承认,说不定你身上还藏有那种毒药呢,敢不敢让我身?”
蒙舒微微一震,眼中惧色一闪而过,继而高声叫嚷道:“乡亲们,这个汉人和白苗关系密切,故意污蔑本人转移视线罢了,大家不要相信吧。”
高不凡澹然一笑道:“是不是污蔑,搜一搜身不就知道了。”
高不凡话音刚下,已然探手抓住了蒙舒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