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在苗疆招募到的。
那么,高长卿冒险孤身入蜀的目的是什么?
而且听万县令派来的报信人所讲,高长卿还打算把俘虏的贼人押到巴县来交给自己,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想劝本官归降?抑或是想趁机强取巴县?不过……仅凭区区几百人,他应该没有这个胆子吧?
萧瑀有点琢磨不透高不凡的用意,但是此子向来剑走偏锋,能人所不能,倘若他真打算用强,武力攻打取巴县怎么办?
所以萧瑀难免有点担心起来,一时间不知怎么回复万县令了,另外,代表李唐势力的李孝恭也在约见他,这时无论他见谁,都代表着倒向那一边,也意味着会得罪另一边,咋办呢?
萧瑀真是纠结万分,去年他酒后乱性,把一名美貌婢女给睡了,事后承诺给对方一个小妾的地位,结果纠结了几个月也不敢跟妻子独孤氏提出,直到婢女的肚子隆起来,东窗事发,这才不得已向妻子坦白了。
可是这件事比纳妾更要重大得多,事关一家老少的前途命运,若是站错队,下场说不定会很惨。
正当萧瑀拿不定主意时,一名下人慌慌张张地跑来禀报道:“家主老爷,不好啦,夫人受惊了。”
萧瑀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院赶去,一进门便见妻子独孤氏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面色苍白,嘴唇发紫,上下牙咯咯地打颤,一众婆子丫环吓得手足无措。
萧瑀大吃一惊,厉声质问道:“好端端的,夫人为何受惊了?你们是怎么侍候夫人的?”
独孤氏的贴身丫环战战兢兢地答道:“刚才夫人午睡,本来好好的,突间惊醒就是这样子了,可能是作了恶梦吧?”
一名婆子小心翼翼地道:“连日来阴雨连绵,屋子里阴气过重,夫人也许是撞邪了。”
萧瑀面色一沉道:“胡说八道,家里好好的,哪来的阴气……!”
萧瑀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名怀了自己骨肉的婢女,由于夫人不同意纳为妾,一时想不开竟然投井死了,一尸两命……
此时床上的独孤氏也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一头扎入了丈夫萧瑀的怀中,不停地颤抖。
萧瑀心里很不是滋味,妻子笃信佛,其他方面都十分宽容,就是善妒的性子改不了,当然,那婢女的性子太过刚烈也是酿成悲剧的原因之一,根本不容自己从中斡旋化解,她就直接投井自尽了,唉,不过最大的责任还是自己,要是自己不是酒后乱性……
“你们都出去吧。”萧瑀挥了挥手,把众婢仆喝退出去,这才轻拍着妻子独孤氏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不用怕,为夫在此陪你。”
独孤氏比萧瑀少六岁,再加上保养得好,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模样和身材都是上选,此刻满脸的惊慌,正是我见犹怜,也难怪萧瑀一直对她如此宠爱的。
独孤氏在萧瑀怀中躲了一会,倒是慢慢平静下来,脸上也恢复了些许血色。萧瑀趁机柔声问:“是不是作恶梦了?”
独孤氏目带惊惧地点了点头,萧瑀忙问:“你梦到什么了?不妨让为夫给你开解一下。”
独孤氏的脸色登时又有点发白了,惊惧地道:“妾身梦到下着很大的雨,江水哗哗地涨,都漫到城中了,然后咱们家……咱们家的水井也在不停地往外冒水,很快淹到了床上,妾身不停地大喊救命,但根本没人来救我,然后……然后水井里突然蹿出一头黑龙来,就那样盯着妾身,妾身便惊醒了,真可怕啊!”
萧瑀听着妻子绘声绘色地描述龙的样子,亦禁不住头皮阵阵发麻。
独孤氏惊恐地往四周张望,低声道:“夫君,会不会是宝珠腹中的胎儿化成恶龙找妾身报仇来了?”
萧瑀心里咯噔一下,亦禁不住有点发毛,宝珠就是投井而死的那名婢女。
“只不过是个梦罢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