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连偷带抢,甚至是威胁敲诈。大部份人只能无奈地破财消灾,少部份人不服反抗的,立即给你家里某个角落塞上一张纸条,然后安上私藏纸条的罪名抄家灭族。
一时间,整座江都城被搞得腥风血雨,人人自危,气氛压抑得像一座火药桶,仿佛一点就能炸掉,而李子通如今焦头烂额的,那里有空管这些平民百姓的生死,别说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只会不痛不痒地训斥几句罢了,毕竟带头干这些坏事的可是他的侍卫亲军,他还得靠这些人维持自身的统治呢。
白天,齐军依旧早、中、晚各炮击江都城一次,李子通连日来意志消沉,经常在后宫跟妃子饮酒作乐,喝得醉醺醺的,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了,其麾下的文武大臣看在眼内,难免都各怀心思,暗暗作好自谋出路的准备了。
这一日,李子通喝了几分醉意来到皇后的永安宫,把皇后崔诗瑶推倒在床上便快活起来,结果无意间从枕头底下摸到了一张纸条,取出来一看,发现正是齐军用鹰撒入城中的煽动纸条,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啪的一记耳光,崔诗瑶的俏脸上倾刻便多了一只血红的掌印,连嘴角都渗出鲜血来。
“贱人,这张纸条从哪来的?”李子通骑在崔诗瑶身上厉声喝问,后者估计是被打懵了,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叫屈道:“妾身也不知道啊!”
李子通勃然大怒,跳起来拔出宝剑,指着崔诗瑶,杀气腾腾地喝骂道:“好伱个不要脸的小娼妇,纸条就在枕头下藏着,还敢狡辩?果然最毒妇人心啊,你是想杀死朕,好拿朕的人头去向高长卿邀功是吧?”
崔诗瑶脸色煞白,猛摇头道:“妾身没有,这张纸条不是妾身的,皇上明鉴啊!”
李子通哪里肯信,一剑把蚊帐帘子给削了下来,厉声道:“贱人,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还对高长卿念念不忘,嘿嘿,如今朕走投无路了,你这小娼妇必然是想拿取了朕的人头献给高长卿以求自保,再卖弄点风骚,说不定还能讨得高长卿的欢心和宠幸,真是打的好主意啊,说,你还有没有其他共谋?”
崔诗瑶又惊又怒,她本来就是大小姐的刁蛮脾气,以前都是李子通宠着她、让着她,直到李子通后来发迹了,她的脾气才收所收敛,转过来讨好奉迎李子通,现在被李子通如此冤枉,顿时便爆发了,也顾不得身上光溜溜的,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怒目圆睁道:“放你娘的屁,说了这张纸条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你自己没本事,被高长卿打得屁滚尿流,现在倒把气撒到我身上了,呸,我崔诗瑶当初真是瞎了眼,竟跟了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李子通愕了一下,继而怒极反笑道:“如何,终于肯承认了吧,在你眼中,我李子通是废物,比不得高长卿!”
崔诗瑶咬牙道:“没错,你就是废物,你给高长卿提鞋都不配,当初我崔诗瑶就不该跟你,都是被你骗了。”
李子通脸色胀得通红,目眦尽裂,崔诗瑶见状不由有点怕了,也有后悔说话重了,但是以她向来刁蛮的性格,这个时候显然是不会低头的。
“不要脸的娼妇,朕杀了你!”李子通手中长剑一挥便要斩落,崔诗瑶吓得闭上了眼睛,结果等了一会也没事,便偷偷睁开眼看了一下,发现李子通只高举着长剑面色变幻,顿时胆子又大了,一挺丰满的胸脯大声道:“杀啊,你杀啊,反正城破了也是个死,现在就死掉,省得每日提心吊胆!”
李子通手腕一哆嗦,看着眼前这个花了很多心血才弄到手的女人,终究还是舍不得下毒手,冷哼一声把长剑收归剑鞘。
崔诗瑶见状暗松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冷笑道:“杀啊,怎么不杀了?没用的废物!”
李子通眼皮跳了一下,冷冷地道:“现在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朕要留着你这娼妇慢慢折磨!”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