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添放柴火，用焖的方式将鸡和鱼烤熟。味道有别于直接在火焰上烤熟的焦香味，汁水多一些，肉质更糜烂。

水烧开，长夏用木碗装了两碗晾着。

此刻，天已经全黑了。

头顶着漫天星辰，整个草原陷入了静寂，耳畔偶尔响起一两声虫鸣，显得格外静谧。

“长夏，冷吗？”沉戎解下腰间的兽囊，拿出一小把茅草根递给长夏，让她啃。

长夏开心接过茅草根，摇头道：“不冷，夜风吹着挺舒服的。草原上看星星，跟在白湖窑洞又不同，感觉还不错。”

“暮霭森林中的夜空，极美。”沉戎道。

繁星闪烁，似炫灿的珍珠，看着令人沉迷。这是西陆他所看不到的美景，也许，跟人的心境有关。

沉戎在西陆每一天都过的急躁。

哪像回到暮霭森林，生活在河洛部落的时候如此悠闲？

一日，除打猎采摘。

再无别的杀戮争端，用世外桃源来形容都不为过。

“自然——”长夏骄傲点头，默认沉戎说的话。

两人天南地北瞎聊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有目的，没有试探，全凭喜好。

“沉戎，把火堆灭掉。鸡和鱼应该都焖熟烤好了，挖出来，我们开吃。”长夏听到肚子传来阵阵饥饿声，两人互视一眼，忙低头熄灭火堆，把埋在下面的鸡和鱼挖出来。

敲开土包，露出里面树叶包裹的鸡和鱼。

沉戎撕下鸡腿递给长夏，长夏接过让沉戎吃掉另一只鸡腿。就着星辰和火光，两人简简单单吃了一顿。

饭后，将骨头就地掩埋。

火堆和灶台也都熄了火，夜深人静，整个草原都只剩下虫鸣的嘶叫声。沉戎抱着长夏倚靠着山坡沉沉睡去。第二天，还没睁开眼睛，耳畔就传来热闹的鸟雀叽喳声。

“沉戎——”

长夏迷糊着，轻喊了一声。

沉戎道：“哎！我在熬汤，你醒来漱口，可以吃早餐了。”

“这么早？”长夏揉着眼睛，睁开眼朝四周打量。沉戎蹲坐在灶台旁，晨风中传递着淡淡地肉汤香味，她困惑道：“沉戎，你煮着什么汤？”

“鸟肉野菜汤。”沉戎道。

清晨，他没外出打猎。用长夏的弓箭，猎了两只青鸟。青鸟个头比野鸡小，两只熬成汤，再加一把野菜，足够他和长夏饱餐一顿。

同时，鸟肉鲜嫩。

熬出来的汤，比猪肉更鲜美。

沉戎尝了一口，绝对味道很不错。于是，就喊长夏起床漱口吃早餐。待会儿，他还得带着长夏继续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