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侍读,我这套剑法如何?是不是已经练成?”
一个身穿紧身衣的少年,满脸期待,他脸上还都是汗水。
“太子殿下,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呢?”魏闲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位少年,给出了两个选项。
这个少年,正是弘治皇帝的儿子,当朝皇太子——朱厚照!弘治皇帝一生只宠爱张皇后,而张皇后只为他生了两个儿子,次子朱厚炜早夭,因此朱厚照自小就被视为掌上明珠,其两岁就被立为皇太子,可谓是大明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三年前,也不知道他从何处听说孔夫子是绝世猛男,武林高手,大为惊奇,便让东宫随侍太监打听,然后便知晓这个言论是魏闲提出来的。于是朱厚照便来到翰林院,死皮赖脸地要魏闲教他武艺,魏闲哪里愿意,朱厚照是太子身份何等尊贵,要是练武之时伤了身体,那么他倒是还好,往大山一躲从此隐姓埋名,想来就是官府再强也找不到他,但是他的父母和亲人可就惨了。
结果没有想到,朱厚照也不知道使了何等手段,竟是让弘治皇帝同意朱厚照跟随魏闲习武读书,还特下一道圣旨。魏闲无奈只能接受,他不仅要教朱厚照习武,还得教导朱厚照读书,要是每月功课考核不过,魏闲还得受罚。
而不得不说,朱厚照确实非常聪明,魏闲教他的东西总是能很快学会,便是武功也不意外,魏闲教导他的,正是华山心法,为此他还特意给师父岳不群去信征得岳不群同意方才传授。
虽说这华山心法不如峨嵋九阳功强大,但是华山心法修炼出来的内力中正平和,又无走火入魔风险,这点可胜过峨嵋九阳功,魏闲觉得这华山心法最是适合朱厚照这个皇太子。
朱厚照练功习武倒也刻苦,三年下来,华山心法竟是也修炼到第四重,就是华山剑法,也练得颇为不俗。
“真话,自然是真话,那些假话我早已听得不耐烦了!”朱厚照毫不犹豫地选择真话。
他自从和魏闲第一次见面,就很喜欢和魏闲待在一起,魏闲不像其他人对待他恭恭敬敬的,而且也不会什么事都随着他,而且魏闲不是那些文官,动不动就之乎者也、引经据典,魏闲说的都是大白话,教导他读书,也都是没有让他死记硬背,而是教导书中蕴含的道理,还用平常的例子去作为剖析,这可比其他学士教导有意思多了。
而且朱厚照喜欢骑马射箭,喜欢习武,魏闲也可以教他,在朱厚照的各种撒娇卖萌下,愣是让魏闲只当了一年翰林院修撰,就升为翰林院侍读,从从六品官升为正六品官。翰林院侍读的职责就是陪侍帝王读书论学或为皇子等授书讲学。
“太子殿下,真话就是,你还未练成华山剑法,现在只能算是小成。”魏闲淡笑道,丝毫不担心自己的话会打击到朱厚照,三年时间,魏闲已经琢磨透朱厚照的性情,为人聪慧,喜欢骑马射箭习武胜过读书,你若是捧着他,什么东西学一学就没什么热情,而如果时不时打击一下他,让他知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反而有一种倔强。
“来,看殿下看看大成的华山剑法!”魏闲拔出手中的剑,便使出华山剑法,华山剑法就十二招,一招招的剑法在其手中使出,朱厚照脸色一变,他似乎听到了空气之中呜呜的声音。
但看其剑法,与自己刚才所使的招式一模一样。可是魏闲使来,却是蕴含着奇俊、险要、轻灵和力巧是个方面,一招一式某不是精妙异常,不带一丝烟火气息,让朱厚照看花了眼。
随着魏闲手中长剑的舞动,朱厚照似乎看到了一团云气于空中随意变换,又似乎看到了一颗苍松随风摇曳,又似乎是一道虹光突兀而出,霞照万里。
前后一比较,简直是犹如云泥之别,不可相提比较。
十二招华山剑法,在魏闲手中根本没有固定招式,而是剑法随身而动,随意变换,十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