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盗,一生作的孽多了,金盆洗手之后,这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勾当算是从此不干了,那一来是改过迁善给儿孙们留个好名声,二来地方上如有大案发生也好洗脱了自己嫌疑。
当然刘正风情况不同,他家财富厚,衡山刘家已发了好几代,这一节当然跟他没有干系。而且以衡山派的势力以及刘正风的做派,也定然不会做下此等上不得台面之事,根本不需他多做什么,想要巴结讨好的人自会有大把金钱奉上。
可问题是学武的人,一辈子动刀动枪不免杀伤人命多结冤家。一个人临到老来,想到江湖上仇家众多,不免有点儿寝食不安,像刘正风这般广邀宾客扬言天下,说道从今而后再也不动刀剑了,那意思是说他的仇家不必担心他再去报复,却也盼他们别再来找他麻烦。
魏闲喝了一杯酒,这等客栈自然不会有什么好酒,这里的酒都是供应给往来旅客和江湖人士,酒虽然不是什么好酒但是胜在便宜,一壶酒都不需要一两银子。
忽然,魏闲看到了客栈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正有一个老者,这老者身材瘦长脸色枯槁,披著一件青布长衫,这件青布长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状甚是落魄。
很快魏闲就想明白这落魄老者的身份——衡山派掌门、‘潇湘夜雨’莫大!
魏闲心中暗自感慨,这莫大虽然武功高强,但是这种性格、这般模样,当真不适合担任一派掌门。
而此时或许是客栈中的气氛太过热烈,引起一干江湖汉子的谈性,开始大家还收着点有所顾忌,后来说得兴起就啥都顾不得了大侃特侃。
有为刘正风表示担忧的,认为其金盆洗手后为仇家报仇了方便。
也有认为刘正风此举深合急流勇退之道,是极为聪明之举的。
更有对此不以为然的,认为刘正风正值大好年华,武功也到了极为高深境界,此时突然金盆洗手对衡山派绝不是什么好事。
魏闲摇了摇头,这衡山派看似发展好生兴旺,实则也是烂事一大堆,真的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