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清楚——他的推测成真了。
眼前这个男人似乎真的存在某种顺应着别人的想法给出对应结果的能力,而且偏偏自己还一无所知,这感觉就像一种与生俱来的诡异扮演。
他就像一个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受到支配的人偶,分明那样哭着,笑着,哀嚎着,也和别人对话着,但真正的意图似乎并不来自于他本人,而是来自于其他什么东西……
否则他刚刚绝不可能说出那么愚蠢的话,几乎把有问题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为了进一步进行试探,白墨抛弃所有杂念,心中思索道:“这家伙不会受到操纵什么了的吧?”
片刻后,男人果然一脸恐惧道:“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但你们千万不要杀我,我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操纵!”
依旧是说着漏洞百出的话,但脸上的表情却让人以为他真的十分急切,而事实上他也确实十分急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被杀死。
而可怕之处就在于,如果连想法都是顺应着别人的想法产生,那么这种急切是否属于这家伙本身都是一件值得思索的问题………
今天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来了一茬又一茬人不说,居然还出现了这样诡异的现象,是其他试图打杨依依这枚果实主意的人在出手吗?
不过提起记忆的话……
白墨脑袋昏昏沉沉的,他记得贝鸠林里的那个家伙就有类似的能力,会不会是他在出手?
还有……
我是不是遗忘了什么人或事来着?
和杨依依之前的怀疑相同,他也突然产生了类似的感觉——
在场除了他,杨依依,以及刀三个人之外……应该还有其他人才对。
然而附近却什么都没有,只有连绵不断的大雨和一排又一排的尸体,本该刻在脑海中的东西似乎被悄然抹去了。
“我不是被记忆……”
似乎是再次感受到了白墨的想法,迷彩服男人又一次打算出声解释什么,然而还不等他开口就却被白墨当场折断了脖子——
很显然,从这家伙身上是问不出什么信息了,继续留着他说不定还会暴露信息出去,还是赶紧杀死省事。
见此,刀阴笑一声道:“既然早晚都要杀他,还不如早点动手,你之前杀死灰线的时候就太优柔寡断了。”
“优柔寡断?”白墨心中一沉,微微挑眉道,“可是灰线那家伙不是我杀死的。”
“不是你还能有谁,不是你突然看她不爽就用那把枪把她杀死了吗?”刀一脸冷笑的说道,“枪还是你从这个男人手里抢过来的呢。”
空气瞬间凝滞,一种无形的诡异气息在四周蔓延开来。
这种情况见所未见,即便是白墨都少有的感受到了一丝不安。
这是什么感觉……
如果说像迷彩服男人这样的家伙会受到影响是因为他的实力太弱的话,那么以刀的实力是绝对不会轻易被这种影响所干扰记忆的……
可问题就在于……刚刚他说出了一件和白墨认知中截然不同的事,而不管二者中是谁的记忆受到了影响,都能证明那种施加影响的东西十分可怕。
分明迷彩服男人的尸体就在脚下……
白墨质问道:“灰线是死在我的手上,那么我脚上这具尸体又是被谁杀死的?”
听见这话,刀还未回答,便听杨依依疑惑道:“你忘了吗?这家伙也是刚刚想杀死我的人之一,你为了保护我就把他抓住了,审问了半天没什么结果就把他杀了。”
就连这家伙也……
白墨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因为他再次听到了一个和他记忆认知中不符的回答。
虽然迷彩服男人的确是死在了他的手上,但过程却是完全错误的。
而如果刀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