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旅者”,只可惜那个大家伙拔剑失败了······而且失败地很彻底。
如果是神座来拔剑的话。或许真有可能!
层层流光瀑布倒卷而上,将整片雪笼监狱都照亮,一瞬间黑夜变为白昼,然而这恐怖的光明之力只是持续了十数秒,便缓缓消散。
孟西洲翻飞的大氅缓缓落定,根根晶莹的发丝也恢复黑色。
她幽幽吐出一口长气,收回手掌。
那薄薄的一层光明,化为焦黑碎屑,随风翻飞······
拔剑。失败了。
“的确壮观,神圣,不可撼动。”
孟西洲并没有失落之色,她仰头看着那撑天之剑,轻轻感慨:“在西洲的时候,我便一直想来看看,如今······终于见到了。”
如果说,超凡力量是上天的馈赠。那么天鞘,便是上天降下的责罚。
六百年,这石中剑从天而降,矗立如塔,从天鞘上掉落的碎片,哪怕只是很小的一块,只要刺入超凡者身体之中,与其血液相融,便足以让其失去力量,沦为凡俗。
“真可惜,我拔不出来。”她笑了笑。
顾南风平复了一下心情,安慰道:“或许······等你真正成为神座,有机会将其拔出?'
“没机会的。”
孟西洲摇了摇头,平静道:“我能感觉到,天鞘不是我能拔出来的东西······成为神座,依旧没戏。”
有光明本源庇护,她不用担心被天鞘所伤。
这意味着,她已经具备了“拔剑”的资格。
可拔剑失败。
她便已经有了“概念”,这把剑不是她该拔的······或许这就是当年顾长志先生静默一夜的缘故吧?
顾南风又问道:“看到天鞘,心中的不安有没有消散一些?”
..·····”
孟西洲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她声音沙哑道:“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浓郁。”
顾南风略带希冀的眼神,旋即黯淡下来。
天鞘之行,也算是今夜的最后一个希望了,如果在这还找不到头绪,那么他也不明白,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了。
“我的不安或许不是来自于天鞘。”孟西洲默默攥了攥拳。
她低声道:“或许是因为今夜······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而这件事情,又与“天鞘打击计划”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