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可以常去。”
“兴许……”
“那刘家妹子会因此看上你。”
“小乙哥说笑了。”余壮双手搓动,面露尴尬,眼神却不时闪烁,看来心中已有抉择。
周乙扫了他一眼,轻笑不语,他看得出余壮对那刘曼很上心,不然也不会经常旁敲侧击询问自己。
就不知,那刘曼会不会看上他。
现如今刘家陷入困境不假,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介小小护院,怕不能让人重视。
“小乙哥!”
这时,一人从外面奔来,道:
“有人找你。”
“哦!”周乙挑眉,起身站起:
“谁?”
他在城中认识的人可不多。
…………
“可是周乙周公子当面?”
一位身着厚重麻衣、脚踏木靴的干瘦老者立在飞雪之中,双手面颊通红,朝着他抱拳拱手。
“正是。”
周乙回了一礼:
“老丈找我?”
说话间,他略微审视了一下来人。
古铜色的皮肤,面颊满是皱纹,两眼已现浑浊,气息更是极其微弱,如田间劳作一辈子的老农。
双手红肿,可见脓疮、皲裂。
冻手!
虽然双手冻疮严重,对方却显然已经习惯,并没有刻意保护,也许是知道保护也没有。
索性随它去了。
这是很多从事苦力差事方有的习惯。
“是。”老者当是极少来这等地方,神情拘谨,闻言小心翼翼开口:
“小老儿受信人赵三所托,来这里给您传几句话。”
“赵三哥。”周乙面色一正:
“老丈请说。”
“赵三说,他跑遍了洪家堡附近的几个村寨,并没有周公子您要找的人。”老者开口:
“且当年流民涌入昆山城,期间洪家堡并未招募过佃户,倒是有些人打着洪家堡的名义做人口买卖。”
“据说,很多人因此失踪。”
“咔嚓……”
周乙脚下积雪一沉,面色也变的冰冷。
“当然。”老者咽了咽口水,道:
“也许周公子找的人并不在其中,可能去了别的地方也不一定,毕竟当年有不少流民出城做了佃户。”
“……”
周乙没有吭声,良久方道:
“赵三哥可曾说过,那些做人口买卖的,都是些什么人?朝廷、衙门难道都不管的吗?”
“这个……”老者眼神变换,想了想方低声道:
“听说,与红莲教有关。”
音落又急急摆手:
“周公子可千万别外传,更别说是小老儿说的,这些事小老儿一点都不知道,只是给人传话。”
“我明白。”周乙点头,深吸一口气,问道:
“赵三哥哪?”
“可是又给人送信去了?”
“不。”老者摇头,眼神一黯:
“他死了,死在送信的路人,不知道被谁杀的,身上的东西除了信笺都被人洗劫一空。”
场中一静。
周乙目视对方,心头情绪奔涌。
良久,
方涩声开口:
“赵三哥真是位信人。”
老者点头。
这年头的信客,本就不易做,客死他乡、病死途中的不知凡几,赵三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位。
“有……有劳了。”深吸一口气,周乙从身上取出二两碎银,不顾老者推让强行塞进对方怀里:
“大老远跑一趟,这些是我的一番心意,莫要推辞。”
“另外,不知道赵三哥的尸体葬在何处?可有家眷?周某打算过几日前去祭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