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晏弘,你只是一个县令,又不是御史言官,这般所作所为,难免有越殂代疱之嫌疑。”
“陛下!”
一听这话,晏弘顿时急眼了,慨然道:“臣所言,千真万确!”
“臣虽不是御史言官,却也是陛下的臣子,大吴的臣子!”
“对于他人贪污腐败之事,臣也有检举的义务!”
“陛下,你看看鲍息他们身上穿着的破旧官袍,实则,这是鲍息搜刮钱财的一种手段!”
“三年前,鲍息上任渤海郡郡守,就穿着这样破旧的官袍。”
“他是一方郡守,主掌渤海郡之政务,任人唯亲且不说,其外表装作一副清廉正直的样子,实则一肚子坏水。”
“鲍息重用那些穿破旧官袍之人,只因官袍皆是他卖出去的,一件旧官袍,能卖出十万钱,甚至是三十万钱的高价!”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陛下,鲍息他党同伐异,那些不愿与他亲近,不愿跟他同流合污的官吏,要么被贬斥,要么被束之高阁,做官一任都难上加难。”
“这样的贪官污吏,这样的国之巨奸,陛下若不严惩他,国法何在?天理何在?”
“请陛下明察!”
话音一落,晏弘就跪在了地板上,向庆忌磕头。
“晏弘,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
鲍息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指着晏弘斥责道:“老夫为官,两袖清风,在朝野上下那是有口皆碑的!”
“凡我治下之民,不说是万民称颂,但是我所做出的政绩,岂是你一介匹夫能诋毁的吗?”
“陛下,晏弘这是在毁谤臣!毁谤!”
“请陛下为臣做主!”
还不等庆忌说话,渤海郡的一众文武,就都纷纷向庆忌进言,为鲍息说好话,同时指责晏弘是在血口喷人。
“肃静!”
眼看着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庆忌挥了挥手打断了他们的话头。
偌大的宫殿,终于是再次安静下来。
庆忌将目光放在了晏弘的身上,问道:“晏弘,你弹劾鲍息等人贪赃枉法,结党营私,可有凭据吗?”
“有。”
晏弘点了点头道:“陛下,鲍息虽行事隐蔽,表面是一副清官的样子,却也是纸包不住火。”
“鲍息之家卷、亲戚名下有不少田产、财物,都是他为官这几十年来搜刮所得。”
“账簿臣找不到,不过以陛下的能力,以黑冰台的能力,要核实鲍息之私产,想必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