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话刚落音,身旁裨将提醒:“黄忠乃刘备帐下名将,他突然出现在此地,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要不要向张将军求援?或派人去向子丹将军汇报?”
“张飞那点小伎俩,已被子丹将军看透了,无非声东击西而已,估计和前几次般虚张声势,过不了多久便不了了之。”王生不以为意。
“将军,傅肜之流不足为惧,但黄忠是刘备的征西将军,此人原不是武都的将领,他突然出现在此地很可疑...”裨将继续谏言。
王生笑道:“黄忠那老家伙还有几天活头?冒然出现在大散关,我看是张飞故意向刘备要的人,明早派人往冀县去送信,一切还是交给子丹将军决策,暂时不必向张将军求援...”
“唯。”
“你看?我说黄忠虚张声势吧。”
两人说话的时候,黄忠已‘灰溜溜’往南撤,配合着夕阳西下显得格外应景。
次日清晨,天空刚刚蒙蒙亮,关外突然喧嚣如同雷霆,黄忠、赵云率部开始正面进攻,傅肜这几天赶制几架车,全部被推到了大散关下。
冬天的寒风在山间呼啸,守将王生此时还蜷在被窝好眠,当他穿上衣甲来到关上时,双方正在用弓箭远程对拼,关门下三台冲车同时撞击,每一下都刺激着守军们的心灵。
“黄忠...老家伙真要打啊...”王生目瞪口呆。
“不光如此,常山赵云也出现在城下...”裨将提醒。
“赶快向张将军求援...还要向子丹将军求援...”
王生吞着口水显得惊慌,他担心以张郃的性格,未必会第一时间来援,而关上那些脑子被冻傻的将士,居然主动和城下的敌人拼弓箭,心说你们是冬天穿得厚,还是人数比对方多?咱们这么少的兵力,怎么可能与对方拼消耗?
“将军,你看...”裨将指着两侧山壁惊呼。
原来傅肜的人在上山后,把携带的旌旗全部打了起来,看起来漫山遍野全是益州兵,王生看到此情此景直接懵了,绕道大散关几乎没什么可能,心说这些人难道疯了吗?
“好多人...他么爬那么高干什么?”王生紧张地问。
裨将回答:“军中有人会看旗语,山上的敌人似乎找到了小路,他们五千人准备翻山绕行,从大散关背后包围我们...”
“关隘两侧有小道?五千人比咱们守军还多...你说是张将军的援军来得快,还是他们爬山的速度够快?”王生追问。
裨将满脸苦涩,“这个不太清楚,但开战不久便爬了那么高,对方的行军速度看来不快,或许是找到了山里的向导,或许会比张将军快些...”
“定然是氐人叛徒,昔日先帝(曹操)在河池大屠,在这些异族心中留下了仇恨,现在理所当然地给敌人带路。”王生咬牙切齿。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裨将挠头询问。
王生正义凛然地说道:“传令各部坚守关隘,咱们坐拥地势怕他们作甚?本将军这就带兵去截杀绕后者,我才不信他们能攻破大散关。”
“呃...末将遵命...”裨将不置可否。
王生原意真是去关后应对威胁,可守关的将士误以为他要弃关而逃,大散关的守军本来就不多,现在主将不在指挥位置,看着那些满山扛着旌旗的士卒,非常担心被敌人绕后夹击,于是纷纷消极迎战甚至逃走。
傅肜察觉到守关将士的变故,遂用旗语对黄忠、赵云传递讯息,很快关下的先登死士就集结出发,他们拿着盾牌、扛着云梯向高墙靠过去。
战争从卯时持续到巳时,城墙被插上了黄、赵的旗帜,两部先锋顺利从城门进入关内山道,夺取了关中四大雄关中的大散关。
“王生带着残兵往陈仓方向遁走,老夫想率所部兵马去追击,子龙可否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