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三万中再拨给你一万如何?以三万兵对付三千蛮兵,即便在桂阳遭遇习珍的阻拦,也该有足够士兵赶赴广州才对。”
“末将明白了。”
吕岱心说有一万算一万,他倒不是怕桂阳的习珍,而是担忧沙摩柯从水路援广州,沙摩柯在平林邑出了大风头,经过《岭南报》的宣传,庐陵等地都在传送他的事迹,而且江东百姓还把沙摩柯,与当年杀黄柄、攻江夏的张飞搞混淆,一度成了谈沙色变。
吕范听出了吕岱语气中的不满足,便讲起了道理,“大军出了庐陵就没有水道运粮,士兵太多后勤补给会很难,庐陵的徭役你得自己解决,另外庐陵的兵马仅负责平交州,其余兵马还要攻长沙,夺荆南四郡与江夏,助力肯定会大些。”
“唯。”吕岱语气马上变得诚恳。
吕范随即遣贺齐、戴良、陈时,领兵一万与吕岱南下庐陵,又吩咐孙邻抓紧时间征调民夫,为即将爆发的荆南大战做准备。
等江东各县的兵力都集结柴桑后,吕范打算兵分两路攻入长沙擒蓝田,而此时的蓝田确实身在长沙治所临湘。
糜芳所在的长沙太守府,聚集着许多荆州的旧面孔,零陵太守郝普、桂阳太守习珍,都秘密到了长沙。
此次从来到长沙,蓝田视察夏收是掩人耳目,他要以身为饵吸引江东‘背刺’,打算一战而击碎孙权的家底。
蓝田既没带来陷阵军,高顺、沙摩柯等猛将也不在,随行将领和军队除了吴班、宋谌,就只有蓝霁和那五百少年营,以及侦察营的百余骑探,几位太守看到这阵容都有些心虚。
“府君,零陵、桂阳、长沙三郡,虽然能凑出四万兵马,但与陷阵军战力相去甚远,又缺乏像高将军那样的统帅,您把他留在广州就指挥三千蛮兵,是不是有些明珠暗投啊?毕竟东吴动静这么大...”习珍担忧地问。
“不相信我么?咱们什么时候吃过亏啊?你们放心立功便是。”蓝田会心一笑,然后扭头问宋谌:“关将军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荆北是战争的漩涡中心点,那边如果有大变故,我还不敢放手一搏呢。”
宋谌抱拳回答:“前些日子洛阳周边大雨水,据说房屋冲倒无数,荆北也因雨水而停战,曹休的疲兵计,被强迫终止了...”
“这雨下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