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谌还在低头沉思的时候,长沙太守糜芳突然赶来求见。
糜芳走到门边抱拳向蓝田行礼,问道:“府君,长沙各地秋粮播种快开始了,醴陵、刘阳、吴昌、下隽等边境县要不要停种?”
蓝田打断宋谌思考,“元雄(吴班)所部目前在什么位置?”
宋谌回答:“吴将军在下隽附近与朱然周旋。”
蓝田捋须分析:“元雄坐拥地利,与朱然兵力相当,对方补给线漫长,绝对不敢深入长沙,传令他围绕下隽防守,若朱然敢贸然前行,就切断艾县方向粮道。”
“唯。”宋谌抱拳。
“除了下隽暂停秋种,其余各县按计划种植,这两年各地战争持续进行,荆南和交州储备粮已经不多了,若不趁年岁好加紧种植,一旦遇上灾年就要闹粮荒。”蓝田满脸严肃,粮食是人类最基础的东西,在战争状态下继续搞种植,非常考验战区将领的能力。
糜芳听完挠头反问:“刘阳、吴昌倒还好说,毕竟朱然就一万兵,可末将听闻吕范带主力已赶赴宜春,醴陵很快就是未来的战场,我们现在还要继续秋种?”
“即刻给醴陵的郝太守传令,让其率部向东边的萍乡进发,另外让习太守向北边靠拢,吕范不会从平都绕路,你先去吧。”蓝田继续向宋谌下令。
“末将马上去办。”宋谌抱拳离去。
“嘶...”糜芳吸了一口凉气,跟着抱拳说:“末将知道了,我这就安排下去。”
“子方,长沙郡兵也要马上集结,两日后我们也向萍乡进军,是时候会会吕大怨种了。”蓝田会心一笑。
“唯。”糜芳不知怨种为何物,但知道自己马上要随军出征,沉寂心中的那份热血又燃烧起来,以至于快步离开时很想蹦跳。
七月底,蓝田率军抵达萍乡,与郝普、习珍两部汇合,萍乡县城已被郝普攻占。
蓝田到后第一个命令,就让帐下诸将都不理解,因为他命令大军退出县城,然后去西面山脚下安营扎寨,并让习珍把萍乡百姓迁至醴陵,桂阳郡兵则作为后备在醴陵屯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