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布,晋宗刚才说的可是...”孙权皱眉欲言又止。
张昭轻轻点头:“吴王你不如也降了吧,挣扎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反正降魏降汉都一样。”
“混账,孤待你不薄,为何如此?”孙权气得咬牙切齿。
张昭泰然自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从容回答:“吴文则(吴范)擅观天象,他最近观测西方星光璀璨,似有龙兴之征兆,既然刘玄德公天命所归,早降晚降都是降嘛。”
“你...你竟然因天象叛孤?余则诚何在?”孙权疯狂的嘶喊。
张昭突然脸色大变,冷冷说道:“余修不识时务,被我用计除之,现在建业上下皆降,老夫念及昔日情谊,并没为难大王家眷。”
“余修被诛?怎么可能?”孙权一脸不信地看向胡综。
胡综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寻思诸葛瑾莫非分析得对,此人真的华而不实吗?而张昭的带兵经验却非常丰富,所以他并不认为张昭在说假话。
此时胡恪躲在墙后,给张昭抛去了个赞许的眼神,这样的名场面他必须在。
诸葛瑾等人见势不对,也跟着催马来到前方,诸葛瑾此时也明白怎么回事,于是痛心疾首对张昭讲道理:“子布,你可是东吴元勋重臣,为何这般轻易投降?即便控制了建业孤城,你认为能够守得住吗?如果大都督或子衡回援,须臾间就能破城。”
张昭冷哼:“子瑜与吴王一样,似乎还活在梦里呢?建业城池坚固如何你们清楚,陆伯言那点兵马够看吗?至于吕子衡带去的江东主力,此时恐怕已被蓝田全歼了吧。”
“你说什么?”孙权大惊失色,这消息可比建业失陷还恐怖,吕范那些兵马真是他的家底。
“本来三分天下有吴一家,奈何吴王在曹刘两边摇摆不定,如果两不相帮固守江东,也许还能苟延残喘一段日子,可是你为何要去招惹蓝子玉?忘了他号玄鸮么?实话告诉你们,把吕范引诱去攻打广州、荆南,其实是对方诱敌深入之计。”张昭说完叹息了一口气,然后厚颜劝降孙权说道:“仲谋,你输得不冤,投了吧。”
诸葛瑾吞了吞口水,他也非常清楚蓝田的能耐,于是迫不及待地追问:“子衡统御着江东十万兵马,大王还从濡须坞增兵两万,那蓝田即便多智有谋,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
“呵,就在十多天以前,甘宁率兵攻破柴桑可知否?吕子衡就算有二十万兵,如果没有后续的粮草供应,他拿什么去抵挡蓝子玉?”张昭冷冷回应。
“十多天前柴桑失陷?那仲嗣他...”诸葛瑾问到了重点。
“战败被俘。”张昭淡然回答。
“张子布竟为了儿子背叛孤?枉孤这么多年对你恩宠有加,伱对得起孤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孙权破口大骂。
张昭肃然说道:“恩宠有加?真的是这样么?而且你用得着这么生气?难道忘了伯符说过的话?”
“你还有脸提孤的兄长?”孙权嗓子有些沙哑。
“伯符将军临终托孤,曾经给老夫留下一句话‘若仲谋不任事者,君便自取之。正复不克捷,缓步西归,亦无所虑。’汝素来无甚德行,江东百姓早已怨声载道,否则为何群臣皆愿归降?还是多找找自身的原因,没有帝王德行和本领,做个太平公侯也该知足。”张昭这句话直接让孙权无法反驳。
“你...”孙权指着张昭的脸憋得通红,沙哑的喉咙发不出声音,心说孙策就是说说而已,你这老匹夫竟然当真。
胡综见状拔出佩剑,对孙权建议:“大王,张昭心如铁石,再说下去也没用,不如我让将士们试着攻城?”
“算了,不知那逆贼掌握了多少兵马,要是故意引我们去攻城,岂不是中了老匹夫的奸计?现在立刻返回战船再做计较。”孙权虽然头痛欲裂,但是脑袋还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