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皱眉站了起来,然后对着帐外大喝:“许褚何在?”
“大王,您唤我?”许褚闻声快步走了进来。
“昨夜孤入睡后,可有其他人进来?”曹操冷眼问道。
许褚摇头回答:“末将彻夜守在帐外,并没有外人进帐搅扰...”
曹操揉了揉太阳系,突然虎躯一震,疑惑道:“昨夜依稀记得有人替孤斟酒,那身形似乎跟仲康相似?”
许褚点点头:“昨夜大王醉酒呼喊,然后末将入帐给您斟酒...”
“总觉得缺点什么...”曹操昨夜酩酊大醉,只记得旁边有个斟酒人,记忆的画面定格在最后时刻。
殿内众人暗暗心惊,那‘秽书’竟有这么大的力量,连杨修都能金蝉脱壳?
许褚喃喃道:“大王不记得了?昨夜杨主簿和张将军陪你饮酒,杨主簿不胜酒力半途离去...”
曹操神色一凛,是觉得差点什么,原来是杨修也来过,那书信莫非被他盗走?
“去把德祖给我唤来。”曹操望着许褚下令。
许褚正要抱拳回应,曹休突然踉跄走到正中央,他连忙说道:“许将军且慢,我正要去巡营,顺便就能把杨主簿带回来。”
“既然你要去,那就晚些巡营,速去把德祖唤来。”
“唯。”
曹操清楚曹休向来稳重,也不知刚才为何那般冒失,但他急于找回蓝田赠的书信,所以没有深挖原由,实际上为曹仁暗中推了曹休出去。
曹休抱拳离开中军,顶着小雨疾步往杨修营帐走去,曹仁推他出来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尽量嘱咐杨修别乱说话,这么多人密谋对于曹操来说叫结党,但不知杨修被‘污秽’影响成什么样。
曹休来到杨修帐外,见对方正坐在炭盆旁取暖,笑着问候:“先生好自在啊。”
“文烈你什么意思?豹营的人为何禁我足?”杨修怒气冲冲质问。
曹休见杨修神色如常,于是撇开了他的问题,说道:“那‘秽物’何在?”
“什么‘秽物’?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杨修刚才想了很久,他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因为那些秘密自己不该知道,若是承认自己取走书籍,魏王很难说不杀人灭口,于是只能矢口否认。
“先生再说一次?”曹休十分诧异。
“文烈营中没事吗?怎么清晨跑我这里打趣?当真是莫名其妙。”杨修给曹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机灵点啊,这事想要善了只能装傻,否则到时候谁都不好过。
曹休见状立刻会意,也不管杨修是否受了影响,低头小声说道:“大王请先生速去,可能与昨夜喝酒的事有关...”
“走吧。”杨修挥了挥衣袖。
跟随曹休来到中军,杨修镇定自若给曹操行礼,“今日外面小雨,看来没法开战,不知大王唤我何事?”
“德祖昨夜给孤斟酒,可曾见我那贴身书信?”曹操开门见山问道。
杨修直摇头:“不曾见到。”
曹操皱起浓眉,意味深长地说:“那书信上有军事机密,兹事体大再想一想,昨夜帐中可就你和文远两人...”
“确实不曾见到,卑职昨夜不胜酒力,早早就回去歇下,许将军可以替我作证。”杨修义正言辞地回答。
许褚定在原地没有回答,心说我的确看到你先离开,但不知是否取走大王之物。
杨修见许褚无动于衷,马上起誓补充:“卑职若有欺瞒,愿死于刀剑之下。”
在那個时代誓言就是有力凭着,曹操对杨修的疑惑突然减了大半,然后转过头虚着眼望着张辽。
“文远,你也仔细想一想呢?”
张辽吞了吞口水,心说你随意发什么誓?万一真的灵验了怎么办?你有高门大户做后台,我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