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您这是做什么去?”
三阿哥苦笑道:“我还是跟十三弟、十四弟对付一会儿吧,这回不脱鞋……”
九阿哥见他这贱兮兮的模样,觉得手痒了,很是不客气的说道:“行了,坐不开,我们几个还挤着呢!”,
说吧,他就示意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快点儿上车。
他力气有限,可拉不住三阿哥这个蛮牛。
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飞快上车,而后小哥俩又堵住马车门,没有给三阿哥让路的意思。
三阿哥晚了一步,后悔不已,方才几个小的离开,就该叫人将前头的马车帘撂下。
要不然的话,也把后头的马车帘挑开。
兄弟正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凭什么一辆车子暖和,一辆不暖和?
现在没法子了,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好拉拉扯扯的,他不情不愿地回了前头的马车。
一行人开始返程。
车厢里,九阿哥揉着拳头,道:“三哥太欠揍了,前头的哥哥还真是涵养好,我要是序齿在前,一天揍他三回,怎么也要将他这欠欠的毛病给板回来!”
十三阿哥提醒道:“只有大哥能动手,其他人动手就是‘殴兄’,汗阿玛不会允的!尹。”
九阿哥咬牙道:“要么说呢,咱们排在后头的吃大亏了!做哥哥没个当哥哥的样子,汗阿玛该训斥的时候也不训斥了!”
十四阿哥在旁,挺了挺腰身道:“没有这样的道理,长幼有序不假,可也没说不能还手啊,谁要是打我,我肯定还手,不能被欺负了!”
九阿哥想起去年围场那次斗殴,谁也没落下好。
他怏怏道:“算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懒得跟他计较。”
他这样说着,心里已经记了一笔。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一行人回到行在。
天早就黑透了。
行在内外,灯火通明。
康熙还没有用晚点,正等几个儿子回来。
等到九阿哥一行简单梳洗了,就到了御前。
大长公主不在,已经歇下了。
膳桌已经摆了,是个圆桌。
康熙居中,荣宪公主居左,大阿哥居右。
这就是能体现满洲女儿的金贵,未婚的小姑奶奶,位次在嫂子们之上;已婚的姑奶奶归宁,则是在兄弟们之上。
见三阿哥几个回来了,康熙也示意他们入座。
三阿哥与十三阿哥顺着荣宪公主坐了,九阿哥与十四阿哥则在大阿哥下首。
康熙正跟一双儿女追忆太皇太后。
这是长子长女,一个康熙十一年生人,一个是康熙十二年生人,康熙二十六年太皇太后驾崩时两人都不小了。
大阿哥道:“儿子还记得乌库妈妈宫里的羊肉包子,什么时候过去都有,一兜肉的,葱花都放得少。”
荣宪公主的则道:“乌库妈妈自己简朴,却爱打扮我们,当年常让苏麻嬷嬷画宫花样子,给我们几个小格格做绫子……”
康熙陷入怀念,看着荣宪公主,道:“太皇太后临走前,最不放心的就是大长公主。”
荣宪公主神色有些涩,道:“祖母只有这一桩心事了。”
康熙看过大长公主的脉案,也晓得现下老人家能出行,也是每天吃着“延寿丸”撑着。
那个方子,他仔细看了,除了人参这些补气的,还有两味安眠的药。
这也是为什么大长公主早睡的缘故。
老病之人,最怕夜不安枕。
睡得足了,精神多少都会好一些。
三阿哥在旁,道:“许是气候的缘故,姑祖母身上才不舒坦了些,等过了年天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