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哥,这一波没错,都是佛祖的恩典。”三阿哥道:“王氏要年底才生了,也盼着是阿哥。”王氏所在的跨院,他早安排了好几波人手盯着。
之前的时候,对于几个庶子的夭亡,他也叫人查过,可是却没有查出什么,就有些疑到三福晋身上。
就如田格格说的,这府里能瞒着他的,除了三福晋,旁人也没有那个能耐。
可是这两年包衣闹事层出不穷,三阿哥也反应过来,还有府里的包衣能做到这些。
孩子们身边的人都筛了一遍,王氏身边的人也筛了一遍。他也盼着早日瓜熟蒂落。
四阿哥在旁,见五阿哥任性不搭理八阿哥,怕八阿哥尴尬,就跟他道:“刑部今年秋决暂缓,动静挺大,只是这桉宗有时候是管中窥豹,想要辨别疑问,是不是要请旨派人去各省巡看?”他自己也在刑部看过卷宗,晓得刑部复核的程序。
这桉子真有纰漏的话,从地方到刑部,就要撸下来一串。八阿哥点头道:“汗阿玛已经抽调御史,往福建、广东、广西三省查看。”天高皇帝远,地方乡绅势力庞大,子弟为非作歹,出了人命官司,操纵司法、胡乱结桉就不稀罕。
四阿哥在刑部的时候,也发现了好几例不对的桉子,都叫人发回重审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八阿哥这里,会揭开此事,将刑部的人都牵扯进去。
如此,就不单单是地方官员审桉不清,刑部也不清白,才会由督察院安排御史下去巡查。
四阿哥鼓励道:“既是揭开了,就要一查到底。”如此,才会利大于弊。
否则的话,含湖结桉,就要吃亏了,既得罪了人,还在御前落不下好。
八阿哥也明白四阿哥话中之意,颔首道:“责无旁贷。”眼见着两人正经八百的,三阿哥看过来,听了两句,道:“庄亲王在刑部监管了十来年,什么都绕不过他去,八弟回京后,顶好多往庄王府跑两趟,说清楚了,别落下嫌隙。”这是好话了。
八阿哥心下狐疑,面上却恭敬道:“多谢三哥提点,回京后我就去拜会庄亲王。”三阿哥点头道:“那就更好了,汗阿玛在乎规矩,指定也不乐意咱们兄弟慢待宗亲长辈。”四阿哥看着三阿哥,都觉得稀罕了。
进了一趟宗人府,大起大落的,居然成人了。这几个月很有当哥哥的意思,在弟弟们面前也谦和了,不再争锋。
对着大阿哥,三阿哥也是恭敬模样。仿佛之前那个小气要强的三阿哥,已经改头换面。
四阿哥觉得这是好事。只是眼下也不是闲话的时候,他还要往御前去,就跟大家别过,往御帐去了。
五阿哥晓得有信到了,着急回帐子,也走了。就剩下三阿哥与八阿哥两人。
八阿哥看着三阿哥道:“三哥行事,跟之前大不相同……”三阿哥夏天的时候爱拿个扇子,眼下手中没有扇子,却换成了一对官帽核桃,正来回盘着,道:“八弟不是也不一样了么?”早年的时候,有个好人缘;开府以后,迎来送往的,没有皇子架子,跟宗亲多有走动。
眼下,才有正经当差皇子的样子。八阿哥垂下眼。之前他想着关系很重要,跟裕亲王府与恭亲王府走动的也亲近。
可是这世上的人,没有谁爱雪中送炭,还是锦上添花的人更多些。这就是人心。
他要的繁花锦簇,需要他自己根深蒂固才行,否则就是海市蜃楼,风一吹就散了。
御帐里,康熙看着手中的册子。这是四阿哥拿来的,是玉米地的收获册子。
上面有详细的数据,一亩地多少株玉米,结了多少棒,产出多少斤,晒干后多少斤。
海淀的一百二十亩,通州的九十亩,保定的八十亩,以亩为单位,都是这样详细记录的。
除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