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凝重的同时,对于方才季秋一剑破开赵牧血色大手的剑招,也不由带出了几分惊意。
“不愧是本王一手教出来的!”
“大器已成!”
虽局势紧迫,但岳宏图心中仍是难掩自豪。
“多说无益!”
“张公,且与本王一道,拨乱反正!”
只见这武道称尊的王侯,一擎手中长枪,一步踏出血气迸发,顷刻间冲散了周遭法域的影响,如同一尊神人一般,叫得草木尽低眉!
下一刻,便脱枪而出,直指赵牧!
对此,张子厚也是慨然一言,当下挺身:
“赵牧,你坐视祖宗之身受此侮辱,视而不见,不谈天下,也配称皇也?”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纵使遭受不公,也要有奋而向上之心!”
“既心中不忿,那便将你所见之不公尽数改变便是,缘何要将这其中之怨恨,加诸于无辜庶民之身?!”
“强者挥剑以心中无畏向更强者,只有弱者,才会将愤怒宣泄在更弱者身上。”
“须知道,他们比之你,可要更加可怜百倍!”
“你和老夫所讲的这些,归根结底不过还是以你自己为中心罢了,可曾亲眼看过什么叫做...”
“家,国,天,下?!”
“今日,老夫就叫你来开一开眼!”
老者声音铿锵有力,振振有词,挥一挥衣袖华光流转,便召出了一卷泼墨画卷,演化出了一方气象!
这画卷上,有勤奋苦学秉烛夜读,最终金榜题名的士子以心中之志,改革弊政;也有武将开疆扩土,奋勇杀敌,攻城拔寨,万夫不可当...
有市井小民,计较生计,也有田间农夫,耕田播种,商贩僧侣道士,上下九流,三教之间,皆涵盖其中...
有君王坐于皇位,百官侍于殿下,各司其政,山野之外,邪祟荡然无存。
放眼所望,皆只见海晏河清,万里山河辽阔!
这一卷画,道出了张子厚布道一方,心中所想的天下!
一卷人生百态,作为一副文墨法宝,华光绽放间,与岳宏图打出的武道大枪,一同往赵牧挥洒而去!
“这才应是为帝者的模样!”
“看看你这百丈法域的血色,如此杀孽与邪魔何异!”
长枪打出,画卷一展!
哪怕是突破到了丹境后期的赵牧,百丈法域,也是丝毫影响不到这二人。
不外乎便是因岳宏图与张子厚,皆是文武之道走到了同境极致的存在。
因此,哪怕二人未曾修至天象与布道巅峰,此时一同出手,却也有了一番通天气象!
起码这以血祭之法破境,尚未彻底稳固境界的赵牧,一时半会,也拿不下二人!
“放肆!”
“朕要作何,岂容尔等指指点点!”
“都给朕...退下!”
黑袍皇者此时一声轻嗤,衣衫鼓荡,黑发飘扬,双掌一合一拍,法域之内血气近乎凝为实质。
“挡我者死!”
长啸声出,天魔法演化而成!
一道由无边血色掀起的万魔之掌,向着那长枪锋芒与江山画卷轰去,整个法域都在‘隆隆’震动!
这一场斗法,比之敖景拍死那傀儡之躯、杜白持剑与清微子等人齐杀阎缺,要来的动静大了数倍不止!
虚空震颤,动静之浩大,哪怕是燕京城外三十里的大军,都能听得清晰!
宛如天灾!
此时,元阳剑徘徊于季秋臂膀两侧。
白衣道人看着岳宏图与张子厚齐齐出手,与赵牧厮杀斗法,博弈于一处,双眸凝重,不放过一丝气机。
他在等待一个机会。
一个掌元阳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