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与李耳,于赵地显化神迹,只身抗衡两尊王。
而季秋就在此时,未做耽搁,单人仗剑自赵王城出,便已是至了战火纷飞的南境。
即使距离遥远,须得横跨半个赵土。
可对于季秋如今的法相境而言,却也不过是转瞬腾挪,便能抵达的地方罢了。
在此前烽火台显化异象,得知那韩王亲驾车辇,于虚空浩荡爆发王威,径直杀来。
季秋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更何况北燕有夫子出面拦截,西秦有道尊秘法显化,又有原本轨迹的命定之死,那西秦之主,想来是见不到秦政的面儿了。
所以,他早已没了什么腹背受敌的后顾之忧。
韩王名声不显,又是七国之中最为弱小的君主。
哪怕是疯癫走到了末路的赵武王雍,想来都能轻松镇压于他。
而季秋自忖,以自己如今的道行与万劫不磨身。
一人一剑,诛一尊王!
当足矣!
此时。
赵国局势,风云变幻!
周天子的神诏,就如同导火索一般,将本就对于赵国更替蠢蠢欲动的诸王,彻底引爆。
韩王景亲驾王之车辇,举韩氏边军精锐,古老者随行,上卿点将,将战火燃烧到了赵土南部。
当破入赵土的那一刻起。
他便以神威之言,昭告三军,要亲自掠阵,横推千里,将所有踏遍的赵国重城,尽数插上韩氏的旗帜。
短时间内,几乎不到数日,韩氏大军便已浩浩荡荡,诛杀了赵氏的上卿贵胄数十,镇压扫平的武卒更是不尽其数。
在这种状况下,赵国的守军节节败退,待到接连汇聚了十数大城退走的驻军,形成一道又一道防线后,这才不过堪堪抵挡。
但,依旧拦截不住神血之王亲自统御的大军。
之所以能稍稍喘息一口,不过是因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想要玩一把猫捉老鼠的戏码而已。
何等令人绝望。
在这种局面之下。
早先被委以重任,乃兵家出身的武安君,此时在那接连败退,即将逼近腹地的最后一道防线前,双拳重重的擂在了那道黝黑的城墙边上。
他看着虚空中悬浮,如同太阳般璀璨的车辇。
即使心知,那不过是隔了遥遥距离的虚影,但他的心里,却是依旧沉重。
武安君叫做李牧,为兵家出身,他并非是最开始的先行者,但却是继兵圣等集大成者之后,最有希望封亚圣名的存在。
不过用了区区数十年,入了赵国的他,便以一介武卒的身份,厮杀在血与火交织的战场上,用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这才换来了今日的名位。
除却上将军赵五灵外。
他便是赵国最后的支柱,也是待到赵五灵卸任,最有机会继承上将军名的统帅!
但风云一变,换了天地,不过短短时间,赵土波澜不断,眼下更是有亡国灭种之危,这些都是李牧料想不到的。
虽说他征战沙场,熟知兵家战阵之道,能集结军士,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勇气与力量,可纵使有天时地利人和加持,最多也不过匹敌神血古老者。
在一尊神血之王亲至的情况下,这一切在绝对的实力压制面前,都显得是那般苍白无力。
哪怕他胸有万般筹谋。
可如此局面,也只能落得个一筹莫展。
“该死.”
远方的战鼓再次擂动,只听之后,武安君李牧便暗骂一声,随即不作耽搁,就想集结战阵,再度抗敌。
哪怕对面的黄金车辇依旧高高在上,悬于虚空,没有丝毫出手的意思,好似在欣赏着这场战争的艺术。
但对于赵国的战士而言,这每一战,却都不能疏忽!
因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