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之,你总算回来了,身上衣服怎么都湿透了,还好我备了姜汤,赶紧喝一碗,换套干净的衣裳。”
一回来,林母便立刻迎了上来。
林平之出去了这么久,大半夜都还没回来。
虽说林平之武功高强,但她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有些耙耳朵的林震南,早就被念叨得有些不耐烦,躲在厢房里不出来,谁叫林平之是被他‘赶’出去的呢。
“你看看这是谁?”
有些吃不消林母热情的林平之,连忙把曲非烟从身后拉出来挡枪口。
“烟儿,你怎么来了!”
林母顿时眼前一亮,当即舍弃了林平之,对着曲非烟嘘寒问暖,把先前对林平之的那套说辞,又对她说了一遍。
不,不单只是说说而已。
简直是烧水,沐浴,更衣,一条龙服务到位。
甚至连晚上睡觉的时候,林震南都被踢到了隔壁厢房,她俩一起睡。
第二天一大早,林平之早早便起来了,跟精神萎靡,有些郁闷的林震南等人,一齐吃了顿早饭,随后便直奔衡山城刘府而去。
昨日的一夜秋雨,并没能阻挡一干江湖豪客的热情。
刚进刘府,顿时一股喧嚣之气扑面而来。
宽敞的大厅庭院之中,摆了两百来桌,众多江湖汉子早早前来,占得一席。
丰盛酒菜如流水般端上,来一桌上一桌。
刘府之豪奢,可见一斑。
按说林震南一家子分量不足,只能被安排在庭院外围的桌子吃酒,但也不知是应了哪位衡山派大佬的要求,闻讯赶来的米为义亲自出面,将他们一家三口外加一个曲非烟,一齐请入后院内的一座花厅之中。
一进花厅。
便见上首五张太师椅并列,其中四张倒是空的,只有靠东那张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红脸道人。
经过打听才知道,这五张太师椅,是专门为五岳剑派的五位掌门人而设的。
嵩山、恒山、华山、衡山四剑派掌门人都没到,而靠东那张太师椅上坐着的红脸道人,则是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人。
而此时,花厅两旁,早已坐着十几位武林前辈。
恒山派定逸师太、青城派余沧海、浙南雁荡山何三七,都在其间。
而在那下首主位,坐着个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模样的中年人,正是此间主人刘正风。
“师傅,福州福威镖局林家人来了!”
出乎林平之意料的是,米为义突然一声吆喝,将正与旁人聊天的刘正风的目光,吸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