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包围下杀了个畅快淋漓,不多时死在他长枪下的军卒至少已有数十人,他浑身血迹斑斑,杀气盈天。
消息飞速传回大昊府上。
大昊脸色阴沉,大兴国来回踱步,面色焦灼。
“父亲,我与慷哥儿自幼结交,此刻岂能眼睁睁看他被梁王所害?”
“你又能如何?被数千兵马包围,他武功再高也逃不脱,只能逞凶于一时罢了。”
“可是我……”
大昊烦躁跺了跺脚:“你且安稳一些!聒噪什么?不是还有赵王么?且看赵王那边如何动静再说。”
“可是我听说赵王最近伤心欲绝,整日里吃个酩酊大醉,根本不问外务,我怕等赵王回过神来,一切都晚了……”
大昊冷笑:“若赵王当真如此一蹶不振,那就大事去矣。到时,不要说一个完颜慷,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因此丢掉性命,包括我们大家!”
大昊猛抬头:“仆散家那边如何?”
大兴国搓了搓手:“仆散亮没有动静,据说仆散九斤要带人去救慷哥儿,被老太君给关在家里不允许外出了。”
大昊深吸一口气:“完颜从恪趁机突然发动,打了仆散家一个措手不及,以赵王如此情形,恐怕……”
“兴国,你速速打点行装财物,一旦完颜慷被抓或被杀的消息传出,你即刻带人逃离中都,无论去渤海还是去周国,都任你自选,反正走得越远越好!”
……
仆散家。
仆散九斤被关在一间柴房中,他愤怒地将门砸得震天响,怒吼道:“赶紧放我出来,我要去救我兄弟!”
仆散老太君手住拐杖站在院中,头上白发颤动,怒斥道:“你这夯货,你懂个什么?就凭你如何去救完颜慷?你只能去白白送死!”
仆散九斤暴怒:“那我爹呢?他不是手下有兵么?带兵去救啊,我们仆散家就这么眼睁睁看我兄弟被杀么?”
仆散亮大步走来,冷然道:“你给老子闭嘴!我麾下兵马没有皇帝昭命,如何调动?况且,此刻城门都被完颜从恪的人控制,他们有备而发,城中禁军悉数控制在他手里,我们仆散家一旦起兵就会被视为谋反,到时候不但救不了完颜慷,连我们全家几百口性命都要搭进去!”
仆散老太君回头扫儿子一眼:“完颜洪如何?”
仆散亮恼火跺了跺脚:“娘,俺没想到那赵王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一蹶不振,他此刻竟然窝在鲍氏的住处醉成了一滩烂泥,拒不见客,整个赵王府的人六神无主,实在是……”
“恨煞人也!”
仆散老太君轻叹一声:“莫非这是天意?完颜洪对那鲍氏情深似海,岂料这女子终归是一个汉人,十八年恩爱换不来她半点的留恋,这样的女人,还恋她何益?完颜洪好糊涂啊!”
……
皇宫。
明德殿。
李珂面色阴沉,急急道:“姐,既然你明知那梁王完颜从恪此番发动,一旦让他成功,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我们,你为何还要帮着他们撺掇陛下……”
李妃冷笑:“我若不顺水推舟,我们就永远没有机会!只有让梁王与赵王拼个你死我活,把中都彻底搅一个底朝天,我们或许才能火中取栗!”
“可是姐,此刻那赵王一蹶不振,完颜慷已经被哈赤的数千禁军包围,城门也被梁王的人控制,仆散家和赵王的兵马进不来,基本大局已定了。……至于那完颜慷,他就是天神,此番也不可能逃出生天。而只要完颜慷母子一死,完颜洪必定更加心灰意冷,这天下就是梁王的了。只要梁王得手,恐怕咱们也保不住性命。”
李妃沉默片刻,摇摇头道:“你小看完颜洪了。他谋划了十八年,势力盘根错节,岂能被梁王一击便溃?不可能的。我们只能静观其变,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如今连那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