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通他在内,都把手搓破了。
苇子杆还好,但苇子杆上的叶片就和刀刃一样锋利。刘振华手上还有几道血口子没长好,挂着又黑又厚的血痂。这会儿被雨水一浸泡,全都剥落了,又开始缓缓渗血。
连续拆了几个窝棚,刘振虎觉得差不多应该是够了。
“小家伙儿,你身子轻,爬上去铺。我们在下面递给你!”
木头柱子的房子虽然比窝棚要结实的多,但也很难承受得住刘振华和机枪手的体重,只能让他上去操作。
小家伙儿没当兵前在老家也是十里八项出了名的调皮,上书掏鸟蛋,下河摸鱼,都是行家里手。
只见他双手抱住木头柱子,使劲一提,双脚紧跟着盘住。蹭蹭蹭几下,就稳稳地站在了顶子上。
“站稳当没有?“
雨太大,根本睁不开眼睛。
刘振华只能看到个模糊的人影,在顶子上移动。
房梁因为木料有限的原因,所以只横了三根。
小家伙儿猫着腰,小心翼翼的探出去半步,想要寻摸到下面的衡量所在。
唯有双脚都踩在横梁上,才能让自己的身子稳定住,同时还能借力使劲。
“营长,我站……”
刚一张嘴,雨水就呛到他嗓子眼儿里,剧烈的咳嗽起来。
身子抖动不要紧,脚下的步子横着踩出去一步,差点从顶子上摔下来。
“没事吧?”
刘振华看到黑影一闪,担心的问道。
雨声大到说话必须得喊着说,而且还必须低着头,不然也会和小家伙儿一样,被水呛在嗓子眼里。
“没事营长,刚才脚滑了一下!”
刘振华和机枪手将拆掉的窝棚递了上去,小家伙把它们全都平整的摊铺在屋顶上。
“营长!”
“营长!”
第一声刘振华没有听到。
“怎么啦?”
刘振虎把苇子杆顶子头上遮雨,眼睛终于能睁开了些许!
小家伙儿声嘶力竭的喊道:
“已经够厚了!再铺,我怕这个横梁坚持不住!”
刘振华凑近敲了敲,屋顶上铺着的苇子杆起码有一个拳头厚。
他让机枪手进屋去看看,还有没有哪个地方需要加固的。
“营长,里面一滴水也没有!”
听到这情况,刘振华便在下面接应着小家伙儿下来,一起回到了屋子里。
“快,那条毛巾,给他把水擦干。一会儿雨停了,凉风起来,非吹感冒不可!”
女兵们七手八脚的把自己的毛巾都那来给小家伙儿,弄得他还很不好意思……
“没事,我自己来!”
他先把脑袋上的水珠子擦干,然后走到门口,把外套。衬衣都脱下来拧水。
衣服就跟刚才水里捞起来的一样,又湿又重。加之小家伙儿刚才在顶子上忙活着铺芦苇杆,力气几乎都用光了,衣服怎么拧,都拧不干!
“让俺来吧!”
机枪手一把抢过小家伙儿手里的外套和衬衣,捋了捋,两头一对折,蒲扇大的巴掌,三两下就把里面的水全都拧了出来。
“脱裤子!”
小家伙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机枪手这也才忽然想起屋子里还有女兵。
刘振华笑了笑,喊出了一连串口令:
“女兵们全体起立!向后——转!稍息!”
小家伙儿虽然还是有点膈应,但架不住湿乎乎的裤子贴在腿上着实是太难受了。
三下五除二解开了裤腰带,和机枪手两人一人抓住裤脚,一人从裤腰开始,寸寸推进。
“现在舒服多了吧?”
小家伙儿点点头。
等他最后一颗扣子系好,刘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