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饮茶。”
“不过。”黑衣蓑客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坐一坐车去镇上还是可以的。”黑衣蓑客转头斜睨一眼。
未出声的白子蓑客将白子一撇在地,“说得好,俩老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先说好到了镇上可不许赖皮,多要你那份车钱。”
俩老儿黑白子蓑客随即起身,坐上马车。
马夫魏青笑着连连说道:“好的,好的,童叟无欺,绝不欺市。”
然后马夫魏青随手从车架里找了两顶小斗笠、两披雨蓑,丟给凉棚内的阳生子二人。
“小家伙儿赶紧戴上斗笠,雨蓑滚回家去,大雨天的瞎出来折腾个什么玩意儿。”
马夫魏青又不忘对车上的蓑衣客点头哈腰道:
“大人可坐稳了,路途颠簸!”
蓑衣客无动于终,点了点头。
马车往不远处的小镇疾驰而去,泥面上渐起一阵阵污泥,扬长而去。
就只剩下阳生子二人,跟女娃儿槐春对视一眼,随后拉起女娃儿的手,戴上斗笠,背上背篼就往镇上走去。
青瓦镇远处看是黄山高原下的世外之地,不拘一格,近看才知道青瓦镇由一座环形城墙所包围,城墙破烂不堪,轻轻一碰,墙块四屑。
而在青瓦镇叫得上名号的只有青楼红牌坊,榭花舍。
曾经走过路过的迷途游浪儿都喜欢在这里停留,光是那令人啧啧称赞的花魁就令人心神往之。
如今却只剩老鸨坐在凉椅上,摇着扇子唉声叹气,穿着一身艳袍,胸脯微微起伏。
就差两眼泪汪汪求着这些大人赏个脸进来坐坐也成啊。
阳生子抬头看了看二楼阳台斜坐的老鸨,用手揪了揪自己的脸,心头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阳生子管老鸨叫殇姐姐,只知道姓殇,反正从他出生记忆起,就一直见着她一个人孤伶伶的。
老鸨殇姐姐看了眼从眼前走过的俩小娃儿,打趣道:
“姐姐好不好看?”老鸨殇姐姐话语间胸脯还抖搂了两下。
女娃儿槐春红了红脸,阳生子更是额头发烫,连忙回应“好看”就想快步走出老鸨眼前。
“别介啊,逗你玩儿呢,小家伙儿,呐,二两银子明天帮我挑水,奴家可是有好久都没欢快的洗过舒服澡了。”
二两银子从楼上扔下,阳生子顺势接住,结果被槐春狠狠刮了一眼,心里腹诽道:“死财迷”,这才不情不愿地走出。
大雨未停歇,俩娃儿早已脱了鞋赤脚丫子,踩在坑坑洼洼的泥路上激起一阵噼里哗啦的声响,两人乐此不疲。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路过榭花舍,相比青楼红牌坊,这里可热闹许多了,人生鼎沸,成群,在落雨的季节坐在一户靠窗的位置上观雨品茶,甚好。
众人都纷纷看向行人路过的阳生子二人,微微点头一笑,阳生子像楼上的众人挥了挥手,嚷嚷道:
“叔叔们好!”
眼前的众人他只认识靠窗位置最前的中年汉子,阳生子管他叫陈大伯。
陈大伯眼瞅着瞧见这小子了,抡在手里的算盘一停,看着二楼的小子说道:
“小子,明儿个叫你死鬼老爹送点儿锅碗瓢盆过来,家里的悍妇一天不如一个样,简直催人命。”
榭花舍二楼的众人纷纷大笑,就差没把刚喝进肚里的茶水给吐出来,直接称赞好媳妇儿。
被看笑话的汉子回应了一声,就又拿起手里的算盘敲敲打打。
这时一道雷霆在天空似要游曳而出,雷鸣刺耳声响彻青瓦镇!
众人纷纷抬头望向天空那道雷霆。
前面就到了阳生子的家,在一个七拐八绕的偏僻巷弄里。
女娃儿槐春跟阳生子是邻居,所以当槐春踏进家门,阳生子也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