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巨响。
“独孤一鸣,还不现身?”佛剑一灭禅生顿然被一个身穿魔魅袈裟的中年僧人给接住,佛语一声后,又即刻将佛剑一灭禅生扔出。
佛剑剑鸣一声,却不向地面跌落,反而是悬浮在中年僧人手掌心外三寸处,神奇无比。
中年僧人不仅不是光头,反倒是长发飘飘,有着赤色、白色发丝交互蔓生,赤若血邪、白如净佛。
整个人矛盾对立而存,浑成一袭魔魅袈裟和满天赤光枷锁。
在中年僧人说完这句话,片刻之后,才有一道飘逸男子身影凭空幻现在西域迷城高空。
此道飘逸男子也正是阳生子在吉壤之地所撞上的西武林二野之一,独孤一鸣。
“佛心斋楚行空?”独孤一鸣手指轻弹,朴实至极的铁剑骤然而回,围绕着独孤一鸣的上半身缓缓游荡,金蛇缠绕般,此剑竟然有灵!
“你想要拦上一拦?此人佛孽深重,本座曾受好友慧尘文殊所托,路上遇到此人,必用手中佛剑斩杀,此人有违天命!”
佛心斋楚行空凝神静气,嘴中并未说话,却有话语声在西域迷城天地剑响彻。
“既然我这个西武林的野先生出手了,自然是要拦上一拦!”
西武林独孤一鸣轻指铁剑剑尖,剑鸣声大作,仿佛此刻间,铁剑就要出鞘杀人。
“好你个西武林野先生,你这个被流放的囚徒也只能在西边这块地方作作威!”佛心斋楚行空此刻间却微言笑道。
“你个僧侣可别笑话我一个穷野狂生,我们可差不多,你出家只为逃避,你有心是为碎心,你舍心是因伤心,你无心是欲逃心,你未悟善理,入得哪门子佛?”
西武林独孤一鸣双眼微凝,轻怼佛心斋楚行空。
“独孤一鸣,你……”佛心斋楚行空好像被独孤一鸣这句话,呛得不行。
“世人皆醉我独醒,岂是一个流徒能置论的,打一架?”佛心斋好像终于想到一句话可以还以颜色,佛语连连。
“接了。”独孤一鸣自语一句,也不知是对佛心斋楚行空说,还是对自己的铁剑述说。
总之,在独孤一鸣说完这句话后,他那柄朴实至极的铁剑就已经出鞘。
剑光如惊电,迅疾辉煌。
佛心斋楚行空同样是遥遥一指,佛剑一灭禅生骤然掠去,默剑说禅,禅意通九天!
两者的身影跟随在各自的长剑之后。
双方战作一团,越打越远,直至二人离开西域迷城。
谁胜谁负谁也不知道,只见到远处山河崩裂,参天大树层层倾塌,撼天动地。
大战的大战,离去的离去。
阳生子二人好像又成了清闲之人,没有人再要杀他。
少女英子即刻前来,从包裹中找出棉布,为阳生子包扎。
阳生子拳头上的血肉已经溃烂,少女英子显然是阻止阳大侠的伤势恶化。
“英子走!”阳生子却不管自己的伤势,先离开此地才是最重要的。
好几拨人都想要他的命,皆是徒劳无获。
谁知道接下来还有没有人想要阳生子的命。
自然是有的,因为阳生子早已经成为众矢之的。
“孽子,真以为你走的了?”
数道大喝声,直至百道喝声从远处传过,响彻在西域迷城,震耳欲聋!
破空风响声此起彼伏,一道接着一道身影相继赶来。
十个呼吸的时间,人便到。
这数百道身影凛然站在虚空,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
不仅肃杀,而且从身上散发的冷冽气息简直让人发抖。
这些人皆来自五湖四海,也就是五大州。
北方曜河,南方文曲。
东边东星州,西边西厥。
还有中原地带隐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