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书院的书童也说得过去,记住,高个子所行之事跟你没有半点干系。」
决然转身背对小书童,双手负后,「不要对人间失望,人间依然是那个人间,总有一线天明的那天。」
话一完,年轻人伸出一手作掌状,犹像砍瓜切豆腐一般,直接将座下的木椅劈成两半。
一年轻身影。
另一小书童鸿文,分别坐在被手切的木椅上。
继而轻拂袖,冷望人潮,单手点指四周众人道:「今日就让在下开开眼界,你们回雪书院到底有多大本事能收了我这个妖孽。」
猖獗。
悖狂!
简直无法无天了!
「妖孽,休得猖狂。下院邵安顺有一问!
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足下从生下来的那一刻,无不在做反天逆道之事,所思所想所行全是违反天之道。
你这个被生下来便被上天唾弃者,不忠不孝欺天欺家的人到底有何面目活在人世间!」
「说起这个啊,阁下既有这问在下亦有一答,你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我走过了这么些路,活了这么久,上天的好生之德在哪里?
无处归家的乞儿比比皆是,衣不蔽体的庄稼汉依然吃不饱饭,阁下所说的上天有好生之德莫非是在你的心里?」,阳生子慵懒地坐在椅子上,仰声一笑。
再又轻拍一下额头,「原来上天的好生之德只在你心里,仅此而已。」
下院邵安顺顿时便被阳生子这句话憋得一脸涨红,咬牙切齿得很!
又有一儒生门弟飞至,指着阳生子就大骂道:
「你昨夜就当街大肆行杀戮之事,敢问你这个妖孽心肠到底是有多狠,竟下得去如此之手血灌大地,你这个双手染尽无数鲜血的狂徒又有何话说?」
抬头斜睨此人,长得一副书生态,直接回驳,「杀人这件事嘛不是你情我愿的还真杀不起来,好像你们在野的儒贤之君没染过血?」。
年轻人又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拍脑门儿,「哦,原来你们儒贤之君不是用自己的手杀人,是借别人的刀杀人啊,难怪你们手中没血的。」
诡辩!
狡辩!
此子避重就轻,转移话题!
「狂徒,休得胡言乱言……」
又有一名儒生门第扯开嗓子就说道。
接着便是无数下院儒生齐齐审骂,愤怒之言四起,全都是指着那位坐在烂木椅上的年轻人。
今日这场战役,貌似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没有汹涌澎湃的大杀战,只有那一句句能说死人,羞愧地恨不得钻进地坑将自己埋了的那种嘴战!
下院所有儒生门第,嘴战一个无法无天,欺君欺天欺国大不敬之徒,阳生子。
话锋极其激烈,唾沫星子乱溅,字字诛心!
诛的是阳生子道心!
但却见那年轻人不慌不躁,来一个便反骂一个。
从天之理说到地之道,从天地君亲师,君子论,贤人论,甚至连五伦纲常都统统骂审了个遍,他如此一个厚颜无耻之人是怎么好意思活下来的。
娘希匹的,这都快骂审到天涯海角去了!
他们发现,此人狡诈功底尤甚,骂了这么久也没见这人道心不稳
,反倒愈发坚挺稳若磐石!
实乃玩文字游戏第一高手,众多儒修如此审论豪不见他有半分逊上那么一丢丢,双方竟是不分伯仲平分秋色!
这会儿年轻人犹似终显疲态,画风一转,转攻为上发起反击。
「那谁谁,我问你,你爹娘同时落水,你这个唯一在岸边又只能救出一人的独子,拿出你所学的儒贤学问思量好了回答我,你要救谁!」
被阳生子一指点中的儒生门第听见这厮反攻其上,问上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