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佺出去后,并没第一时间离开。
而是将耳朵贴在墙上,屏息听了听室内的动静。
确认孩子没因自己的离开而哭泣后,这才转身辩认了下方向,小心翼翼朝山下背阳的地方跑去。
&nj的救济,今天外面安静得可怕。
除了依旧炽热的阳光外,没见到一个活物。
第一次独自出来,夏佺有点放飞自我的兴奋。
为了不让家里的孩子担心,她也没准备在外多停留。
速度十分快捷的来到前两天观察好的方向。
这是条小河滩。
此刻河滩里并没水流,甚至连水洼都少得可怜。
而且每个水洼旁,都有几个人守着,不让人轻易靠近。
夏佺看清沙滩里的情况,行动愈加小心了些。
小身子微微弯着隐蔽在岸边石头土堆后继续前行。
“哥,昨儿大家都得到了水,咱们还守这里做甚啊?”
隐约间,有对话声传来,夏佺动作微顿,侧耳听着他们的对话。
“有甚办法?”
兄长回道,“咱不能指望那些水能吃多长时间哇。”
“要是李垇村那口井不被他们守起来,咱们也没必要围着这么个水洼了。”
弟弟似乎对那李垇村意见不小,“以前咱们逃难到哪里,当地的人都不会这么小气。”
“是啊,那些不小气的,都变成咱们这样,出来逃难了。”
兄长嫌弃的瞪他一眼,“人家能每隔十天让咱们每人去井里打半杯水,已经是很善的了。”
“谁知那肖老大他们不知足,竟想趁人家不注意半夜去偷人家的水。”
“现在好啦,人家把十天变成了半个月。”
“还坚决不给当晚参与偷水的人打水,结果他们打不到水,就去抢能打到的。”
“哥说得对。”
弟弟感慨着道,“幸好咱家也不缺男人,咱俩加上大哥和咱爹,那肖老大不敢打咱的主意。”
“哼!他若敢来,老子打不断他的腿。”
兄长显然是个狠人,这话说得咬牙切齿,“当初要不是他带头偷水,那大柱子怎么会死那么快?”
“现在好了,留下丫丫和毛旦,也不知能活到啥时候。”
夏佺听着这消息,眼睛不自觉瞪大。
他们说的大柱子是她这身体的父亲?
原来,原身父亲的死亡还有这样的隐情。
难怪那天,自己指着山下那个村子时,邱老二反应会那么激烈。
“可不是么。”
弟弟也不由感慨,“不过我听说,邱家在帮那俩孩子,这两天有人看到丫丫跟着邱老二出去找吃的。”
“哎~”
兄长叹口气,“希望他们能撑过这场灾难吧。”
这话一出,四周陷入沉默。
夏佺正准备起身,继续朝自己既定的位置走,却听他们又开口了。
“哥,应该说,希望我们大家都能撑过这场灾难。”
弟弟语气显得底气不是很足,“这该死的老天!”
“行了,少说两句,省点力气,也省点水。”
兄长低声提醒了句,“昨天战部子弟都说了,gj现在也很困难,咱得节约着点。”
“嗯嗯。”
弟弟应着,声音再次沉寂下去。
夏佺深吸口气,悄悄从藏身之处探出头,小心翼翼观察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