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结的人,那还真的难说。”
管事不解:“怎么又与无忧洞产生了关系?”
公孙昭道:“同样的事故目前已经发生了五起,开封府衙并案调查,发现死者都与无忧洞有所联系,金毛太岁和王管家也不例外吧?”
他用的疑问句,但语气笃定,管事立刻回答道:“确实有类似的传言,得罪金毛太岁的人都被抛尸进了无忧洞,王管家则将清风楼的酒食供应给无忧洞。”
公孙昭想到七十二家正店的酒食,居然会被这些利欲熏心之人,供应给那万恶之地,让里面的贼子享用,眼中顿时厉芒闪烁。
李彦一直悠然品茶,此时才开口问道:“清风楼是七十二家正店之一,与你们明月坊什么关系?”
管事道:“我们两家的背后是同一位东家,王管家曾经也当过清风楼的掌柜,后来才来赌坊主事……”
李彦又问:“方便透露一下你们的东家是谁么?”
管事露出恐惧之色,深深一躬:“回林神医的话,我……我不敢说!”
公孙昭微微眯起眼睛,这位虽然没有明说,但其实已经透露出了关键线索。
如果明月坊和清风楼背后的东家,只是个六大行会里的富商,那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唯有真正的达官权贵,喜欢闷声发大财,才会掩人耳目。
他看了看管事,语气稍稍缓和:“我们不为难你,也会马上离开。”
管事如蒙大赦:“多谢公孙判官!多谢林神医!!”
在他看来,如果不是有李彦大驾,这位一向不通人情的冷面判官,非得把这个翻个底朝天不可。
李彦却了解这位的脾气,两人走出明月坊,回头看向这夜幕下愈发显得热闹非凡赌坊,悠然道:“公孙判官看来是另有情报来源?”
公孙昭颔首:“瞒不过你,我想要查这件赌坊的东家,可以拜托皇城司之人。”
李彦顿时有了兴趣:“皇城司一向神秘,是不是京内大小事务,他们都了如指掌?”
公孙昭稍稍沉默,嘴角露出一丝苦意:“你此言完全是外人对于皇城司的印象……”
他握住腰间的宝剑,展示出来:“这柄紫金剑乃神宗御赐,传于师父,师父又在临终前将之交予我,望我能重振皇城司,结果八年前,我被调入开封府衙,皇城司其他精锐也纷纷调入六部各司,从那时起,皇城司就大不如前了。”
又是熟悉的自废臂膀,李彦摇摇头,转变话题:“如今五名死者与无忧洞的关系都已确定,对于凶手的动机,你怎么看?”
公孙昭分析道:“不外乎两点。”
“第一,凶手痛恨无忧洞,但无法深入洞内,就拿这些与无忧洞有联系的贼子下手。”
“第二,凶手就是无忧洞派出的,解决这些与无忧洞有联系的贼子,是为了毁灭某些证据?”
李彦道:“但这两点依旧无法解释,凶手为什么会在这段时间内急匆匆下手,还缺少关键的线索。”
公孙昭并不气馁,反倒精神振作:“无妨,这个思路是对的,死者有着如此重要的共同特征,就证明凶手不是简单的惩奸除恶,此人的所作所为肯定有着一个关键的目的。”
“我们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等到真相大白时,势必能解释如今的种种疑点。”
“现在就怕凶手在我们查明真相的过程中,继续犯案……”
李彦微微点头,仰首看向天空的明月,然后抱拳行礼:“死的既然确定是与无忧洞勾结的坏人,我就不着急了,那就在这里分别吧,今日晚了,公孙判官也早早回去休息。”
公孙昭还礼,又有些没好气地道:“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休息的,一定要早早抓住犯人!”
李彦哈哈一笑,转身潇洒离去。
公孙昭目送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