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糁呼吸一懈,但转眼就恢复了常态,“不是我做的,你是我师尊,你应该清楚我不会做那样的事。”
祸归“如果你不是儒糁呢。”
儒糁“可没有如果,我就是儒糁,万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切。”
“是吗。”祸归站起,“看来是我认错人了,先告辞了。”
儒糁蹭了一下站起来,“师尊的意思是要离开这里?”
“不明显吗?”祸归头也不回的向前走,眼中尽是冰冷。
儒糁眼神一暗,快步向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刚才我冲撞了您,是我的不对,还请您能原谅。”
祸归看着眼前的人意味深长道“你想让我留下?”
“您是我的师尊,我尊敬的长辈,能让您舒服的度过每一天,是我应该做的。外面危险,仙界还未太平,弟子实在不想师尊离开。”
祸归嘴角勾起,“尊重我的选择,也是晚辈该做的。”
儒糁平静的脸皱起了眉头,“外面乱,安静度日不好?”
“位子难坐,你让出来不好?”
祸归一套反问让儒糁哑口无言。
“您执意要离开?”
赋言觉得有危险,站在祸归前面,将她挡在身后,“听不懂师尊的意思?”
儒糁看他的脸色不太好,“你也是她弟子?”
赋言回头看了一眼祸归,眼中藏有星星,似乎在期待她能说出他的身份。
祸归微微一笑,满足了他这个小小的心愿,“他不是我弟子,而是我的道侣。”
赋言一愣,但没什么其他表现。
“师尊还是想好些到底要不要走,外面危险。”
祸归没什么可想的,直接大步离开,“不用想,这段时间打扰了。”
祸归走的干脆不带留恋。
赋言回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们沉默的人,“师尊你真就这么走了?”
“不是说了,他不是我要找的人?”
“真不是儒糁?”
祸归停顿一秒,“暂时没看出来。他的性格是不会变的,感觉他很假,但是找不到一点破绽。”
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傀儡?分身?奇奇怪怪的东西?
祸归还一点头绪都没有。
“为什么不会变?世事总是难料的,不是吗?”
祸归食指放在嘴中间,嘘了一声,“有些事情是秘密,你窥探不得。”
赋言息声。
祸归说走是真的走,之后再没提起仙宫里的那个儒糁的任何事。
两人没有回到叶山,随便找了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住了起来,与世隔绝。
赋言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但是他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什么都不用做,就和她静静的生活在一起。
两人的生活一点都不复杂,没有洗衣服种菜麻烦的事,每天就是出去散散步,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偶尔赋言也会炒个菜。
对他来说,就算看祸归睡觉一整天也不无聊。
对祸归来说,最可惜的地方就是没有热闹可看。
祸归如往常一样,躺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树的阴影打下一片,遮住她半个身影。
赋言也是捧着一本食谱,坐在窗边,时不时的看一眼食谱,又看一眼祸归。
祸归晃着椅子,目光放空,觉得今天又是要这么结束的一天,谁知身后的赋言忽然闷哼了一声。
祸归回头,“怎么了?”
赋言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咬牙道“有些呼吸不畅快……”
祸归看不到窗户下的赋言,只能走过去。
“呼吸不畅?”
赋言忽然松了一口气,两手撑着地,大口大口的呼吸,“刚才那一瞬间好像空气被剥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