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最大的禁忌就是站队,因为一脚踏空,万劫不复,很多官员都是在战队中出问题,这就是为什么每次的党争都不亚于是一场无硝烟的战争,失败的一方会输的彻头彻尾,尽管如此,站队之后,很少有改换门庭的,倒不是这些官员操守如何,而是会遭到更大的打击,甚至双方都会排斥,被斥为投机分子。
投机分子,这里面蔡京就是典型,不过他成功了,但这毕竟是少数,最起码刘正龙没有想过离开恽王去投奔太子,或者说,连恽王都是垫脚石而已。
报纸上的内容五花八门,可以说把刘正龙扒了一个底朝天,要不是提前做好准备,毁掉了很多证据的话,那么连地库都会被扒掉。尽管如此,小黄岗抢夺十万生辰纲的事情还是暴漏了出来,不过主犯依旧是托塔天王晁盖等人,而他刘正龙只不过是黑吃黑而已。
官家平日里是不看小报的,不过最近由于内容越来越劲爆,让他不得不关注,不过这个道君皇帝是十分清楚的,自己的天子门生只是想和恽王进行切割,而不是投靠太子,说白了,这个家伙政治上成熟了起来,知道应该如何站队。
做天子门生,就只能一门心思地忠君报国,而不是参与党争,这个时候,官家对刘正龙的看法更加深入,觉得这是一块璞玉,需要自己好好打磨,将来绝对可以进政事堂,是自己的好帮手。
既然是璞玉,当然要好好打磨了,官家派人把刘正龙叫到皇宫,他要让这匹千里马明白,只有在自己这个伯乐的手下,才能够真正驰骋千里。
去皇宫,先过了恽王这一关再说吧,此时此刻,恽王赵楷的脸色铁青,恨不得吃了对面的刘正龙,只不过,他没有说话,想听一下这个伶牙俐齿的家伙如何自辩。
自辩,没那么回事,刘正龙这个家伙慢悠悠地喝茶,好像在矶楼欣赏歌舞似的,那份悠闲自得,让人看了想抽他。
“你难道不想给本王一个解释么?”
“解释,恽王殿下,你的确应该给我一个解释才对。”刘正龙放下茶杯后,冷眼看着恽王赵楷说道“对西夏的国战,我争取下来,让殿下您挂帅,等在下灭掉西夏之后,您就应该知道这对于您来说意味着什么了。我是潘家的女婿,可是潘家和曹家之争,您始终站在曹家那边,说白了,您是看好曹家,认为需要曹家的帮助,您才能够一飞冲天。潘家和我是一体,这点您是清楚的,可关键时刻,王爷您并没有力挺潘家,也就是说在您的心里,我这个小小的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可有可无,远没有曹家对你来说那么重要。”
恽王赵楷没有想到这个家伙恶人先告状,气的浑身发抖的他许久才平静下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只好坐下来先喝口水。在这个时候,恽王有点后悔应该把老师范致虚请来了,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眼见恽王吃瘪了,刘正龙脸上才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这个家伙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是天子门生,注定不会和太子走太近,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官家疑心重,我再次去西线的时候,可是掌控整个西线人马,和我走太近的话,你就不怕被官家猜忌?”
皇子不可结交外臣,更加不可和军方有瓜葛,这条在宋朝是铁律,是万万不i可碰触的。这个时候,恽王似乎看到了父皇发怒的神情,他摆摆手说道“我和曹家是姻亲怎么会不亲近呢?但是,你放心,本王不会介入曹家和潘家的争斗,今后,父皇的态度就是本王的态度,你也不需揣摩太多,做好你的天子门生就好。”
眼见恽王要下逐客令,刘正龙哪有那么容易放过这个家伙,他逃出来一个单子递给恽王后说道“这些都是在战场上立过战功的,还望恽王殿下提携一下。”
恽王赵楷十分不喜欢刘正龙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神情,不过,他还是答应了下来,武将的提升本来就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