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忽地燕北辰似乎发现了什么，抬头笑了笑，旋即一道心声在林昭的心湖中荡漾开来：“林昭，蛮渊、刘白这两人，如果只能杀一个的话，你希望是哪一个？”

“蛮渊！”

林昭毫不迟疑，道：“蛮渊阴险诡诈，偷袭重创霍大哥，之后还杀了我的属下项蓟，姑姑也是蛮渊一脚跺入江底深处消失不见的，如果这两人里要先死一个，自然是蛮渊！”

说着，他皱了皱眉，道：“但是燕大哥没必要把我的话当成考量，你自己看，先杀哪一个有利于你，有利于战局，你就先杀哪一个，无所谓的。”

“知道了。”

燕北辰不再说话。

大战持续不断，双方从一片群山杀到一片江河，又从江河杀到了原野，然后杀到了一片丘陵地带中，一路上，真正意义上的山河崩碎，燕北辰的随意一剑就劈出了一条大河，而蛮渊的蛮力极为凶狠，日月水火棍荡平山脉无数，刘白的碧波锏是近水的法器，虽然抵挡的多，攻击的少，但却依旧引动着霓裳天下的一条条江河，以江河为手段攻杀燕北辰。

这一战之后，霓裳天下将会有无数名山被夷平，无数江河水被吸干，整座霓裳天下的水运几乎都被搅乱了。

“嗯？”

小酒儿忽地起身看向了西北方向。

“怎么了？”

林昭没有抬头，依旧盯着水月观天的画面问了一句。

杦栀也翩然落下了。

“有点不妙。”

苏清酒秀眉轻蹙道：“妖族祖山那边有动静了，妖祖、苻生、宁元圣、玉卮、南青风等大妖都离开了祖山，直奔霓裳天下的战场而去了。”

杦栀皱眉道：“恐怕，燕剑仙这次要面对的已经远远不只是水火之局了，怎么办？”

林昭神色凝重：“我们根本就帮不上忙，但也不用担心，燕大哥敢去霓裳天下必定有他的准备，咱们静观其变就是了。”

“嗯！”

伴随着众多大妖的破界，池水中的水月观天画面越发的模糊，一道道涟漪泛起，这一点苏清酒也没办法，天地间的气机波动确实是能影响水月观天之术的，林昭也只能干着急，没什么办法。

……

不久后，一道身影降临天然居，林婉华到了。

她只是匆匆见了林昭一面，道：“我去一趟祖山。”

“啊？”

林昭愕然。

林婉华轻笑：“没事，不必担忧我，这是燕剑仙的安排，总之，我去了。”

“好。”

苏清酒笑着点头，事实上只有她猜出一二了，燕北辰在东海晋升十四境，旋即就与妖族两大巅峰高手决战，他这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了，此战之后燕北辰肯定不在人间了，至于林婉华去妖族天下，那就是另一手布局了。

说完话之后，林婉华御剑向北而去。

……

水月观天的画面之中，燕北辰驾驭十万飞剑迎战蛮渊、刘白两大妖王，而就在妖祖、苻生、宁元圣、玉卮等人抵达战场的那一刻，燕北辰发出一声爽朗大笑，佩剑朝天一指，顿时整个天穹色变，无数剑形霞光从天而降，“噗噗噗”的钉在了大地深处，紧接着无数剑气雷泽出现在了方圆数百里内，已然是起出了一座雷泽剑池了！

“不妙！”

妖祖眉头紧锁，旋即看向了妖族祖山，登时脸色剧变，指着天空痛骂道：“好啊，你们儒家文林里的这些狗屁读书人真是玩得一手好机谋手段啊！”

“怎么了？！”

苻生皱眉。

玉卮也猜出了七七八八了，道：“林婉华去祖山了！”

“……”

“不管了！”

妖祖低吼道：“所有人一起上，杀了燕北辰再说！”

一时间，以蛮渊、刘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