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片狼藉。

古蜀国败了，被灭国。

皇宫之中剩下无数皇族的尸骸，皇宫外，则是无数御林军、禁军的尸横遍野，当余晚柠抬头望去的时候，城外筑起了一座由无数颗头颅组成的京观，那些头颅……来自于余晚柠所统帅的二十万古蜀国大军。

“怎么会这样……”

余晚柠御风而行，悬停于那座血腥气息浓郁的京观之外，香肩颤抖，轻声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元帅……”

此时，一道道鬼魂的身影从京观中走了出来，化为一个个浑身血迹斑斑的战死亡魂，他们齐齐的跪在地上，一双双眼睛里写满了悲戚与疑问，一整片的亡魂都在哀嚎着。

“元帅为何不胜？”

“元帅为何不胜？”

“元帅为何不胜？”

……

余晚柠一个趔趄，跪在风中，一双美眸中满是血丝，转眼间，她流下的泪水都已经是血泪，浑身颤抖着看向那些曾经的旧部，整个人的心境都快要完全崩溃了。

是啊，为何不胜？

身为古蜀国女武神，为何不胜？

她的一颗求胜心，在此时完全稀碎。

自责与愧疚，缠绕着余晚柠全身，让她痛苦至极。

“完了……”

林昭一声叹息，看着余晚柠面如死灰的模样，知道她也深陷心魔之中了。

长明山、擎天宗、铁浮山以及武镇楼的众人远远看着，也都知道大事不妙了。

如果山巅别苑的这五位超强上五境被杀的话，别说是长明山了，恐怕整个人族天下都没救了。

……

上界。

永恒秘境中的神座逐渐变得光辉暗淡起来。

不久后，一位绝美白衣女子提剑下山，飘然来到了虚空山。

她手中的长剑通体银白，与斩龙剑十分相似。

只不过这把剑不是斩龙剑，而是一把仙品仿剑。

但已经足够了，在她的手中，一把仿剑的威力，未必就逊色于斩龙剑了。

她飘然落下，站在虚空山的天梯索道之上，看着远处的光景，不禁淡然一笑，道：“各位好大的本事，擅自把林青儿囚禁在此地，可曾考虑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