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要出门了,跟前头打声招呼就行。在寺观里花了多少香油钱,也尽管报到账房去。说到底,这都是为了嗣王花的钱呢!”
李俪君看了她几眼,就知道从她这里是得不到离家许可的了,也懒得去深想她阻止自己的原因,寒暄两句,便退将出来,让石青去送包袱了,自己径自回了院子。
不多时,石青跑完腿回来了,脸上还十分不高兴。她对二红、秋香她们抱怨:“那仆妇好不省事!我们小娘子好心替大娘子送点东西,她倒象是拿贼一般,抓着我盘问了好些话,就差没直接问我是否偷拿了包袱里的财物了。我叫她只管找大娘子与金翘对质去,看我下回还有没有这么好心帮她们的忙了,她才闭了嘴。”
二红皱眉道:“虽不知这仆妇是什么想法,但石青是奉了小娘子之命去送东西的,她说那样的话,就是对小娘子的冒犯。从前小杨氏在王府里横行时,无人与她计较礼数,如今今非昔比了,也该叫她知道什么是规矩尊卑才好。”
秋香则认为,趁机摆脱了大娘子的纠缠才是最要紧的:“小娘子帮了姐姐一回,反倒没落下一句好话,说来都是金翘家的亲戚失礼。这一状告到大娘子跟前,大娘子还有什么脸面再让小娘子帮忙?”
二红与石青一听,都觉得有理。虽说这一回李俶君偷渡出来的包袱里并没有什么犯忌的东西,但这毕竟是她回隋王府后头一次往西院外头传自传递物件,万一她只是试试水而已呢?万一下回她就要送些要紧东西出去呢?这种事谁摊上了都是个天大的麻烦,自家小娘子小日子过得好好的,何必搅和进去?一旦出事,纵始小娘子有天大的神仙手段,也不好用在自家亲人身上呀!
三个丫头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不一会儿,闻讯而来的崔嬷嬷与邵娘子也加入了讨论。
李俪君没有参与讨论,她只是拿出了小铜镜与一只外表颇为陈旧不起眼的小纸鹤,往小纸鹤上做了一番布置。等到天一黑,她就换上黑衣,悄然无声地潜入土中,直达宣阳坊的杨国忠大宅,往主屋处窥探了一番。
几日不见,杨国忠如今瘦得如同活骷髅一般,青白的脸色跟死人差别已经不大了。可诡异的是,他本人也好,妻子儿女也好,连身边贴身的侍从在内,个个都面带红光,高高兴兴地说大人快要痊愈了,要准备宴席庆贺呢!
李俪君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同情杨国忠了。所有人都说他的病好了,又有谁会真心为他治病呢?看来他是真的活不了几日了。
她将小纸鹤藏在杨国忠院子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又拿隐匿符掩盖住了,方才迅速遁地而去。
接下来,她只需要等待杨国忠的死讯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