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过去。如今祸事告一段落,长子也平安归家了,圣人只是革其王爵,没有降罪隋王府,隋王心中十分感恩,而一些该做的事,他也得狠下心肠去做了,不能再让长子糊里糊涂地拖累全家!
当李玳得知自己被革去了嗣王之位,今后还要困守府中读书,不得自由与外人结交往来,顿时就坐不住了:“怎会如此?!阿耶,你该不会是听信了旁人的挑拨吧?”说着还用怀疑仇恨的目光瞪向继母与三弟。
窦王妃冷笑:“大郎不必如此看我。这是圣人的旨意,只是不想宗室多疑,才故意借口说是王爷上书所求的。王爷除了默认,又能怎么办?还能到处嚷嚷圣人撒谎不成?!”
李琅也道:“阿兄,弟弟并没有获得嗣王之位。过不了几日,弟弟就要外放地方了,还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回到长安城与父母团聚。这些猜疑的话就没必要乱说了吧?你以为自己没了嗣王之位,我们这些兄弟就能受益不成?都是一家人,还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李玖也在旁阴沉着脸道:“真是多亏了阿兄,嘴上没把门的,犯了大错还能全身而退,倒把弟弟们给连累了。”父王也暗示他自请外放了。他心里老大不乐意,妻子更是私下抱怨不已,可他却没有胆子去违抗父王,正为此烦恼呢。
李玳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顿时哑然。
窦王妃又道:“这嗣隋王之位,日后花落谁家,还得看圣人的意思。待王爷百年之后,兴许会是三郎得了,但二郎未必不能得,也有可能你们三兄弟一个都没得,圣人正好收回王府、皇庄与封户,再也不用养活我们一家子了。若不想落得那般下场,我劝大郎你还是谨言慎行些,不要再象从前那般糊涂度日了。”
眼看着妻儿们把狠话都说遍了,隋王才清了清嗓子,对呆若木鸡的长子道:“你都听见了?能平安活下来,就是圣人开恩了,你要惜福!日后不许再跟那些狐朋狗友来往了,就跟着为父念经礼佛,修身养性。过些日子,待你妹妹出嫁,为父要搬到大慈恩寺清修一段日子,你跟着为父一块儿过去,务必要让圣人看到你悔改的诚意!
“你也别去闹你媳妇,她这些日子不容易,挺着大肚子四处为你奔走,不知受了多少冤枉气!你但凡是个有良心的,就不该有半点抱怨。倘若还象过去那般荒唐,让你媳妇受委屈,待她生下孩子,为父就要主持公道,做主让她与你和离,另寻好郎君过日子去!你若不想落得妻离子散的下场,就给我老实一点儿!再敢犯浑,四处惹祸,我就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