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们给你捎的法衣,挑一件换了,别拿这些粗浅法术来蒙人。”
李俪君还真的差点儿忘了那只储物戒指,连忙掏了出来,细细翻看里头的东西,挑了一件黄色法袍,向司峰主借了地方换了衣裳。
这件法袍看起来跟她身上原本穿的黄色道袍很象,但本身却是品质很高的法衣,她一看就猜到是星云仙宗山下那个坊市里最有名的彩衣坊的出品,价值不菲。哪位师姐妹如此舍得下血本,给她送了这样的厚礼呢?
换了法袍,她又把自己戴的那只金冠摘了下来,将储物戒指里的一只赤金花冠改炼成莲花金冠的式样,戴回头上。如此一来,除了没有灰罗外袍和头上披的长纱,她这一身看起来就跟离开大慈恩寺时没什么两样,回了长安也能在家里人面前搪塞过去了。
她换了一身新的回到司峰主那儿,司峰主上下打量几眼,还是有些嫌弃:“颜色这样素淡,哪里是你这个年轻的小姑娘该有的打扮?不趁着年轻水灵的时候穿戴得漂亮些,难不成要等到结婴了,做了人家的师尊,才来打扮自己么?到时候又该有人议论你不够稳重没有威严了!”
李俪君低头偷偷忍笑。这样熟悉的挑剔与嫌弃的话语,她听来反倒觉得亲切。从前在炼丹峰时,师姐妹们就没少被司峰主嫌弃。司峰主出身不凡,天资又高,不到两百岁就结了婴,一心沉迷修行,都没功夫去考虑打扮的事,成了一峰之主后,有了闲功夫,便开始后悔了,说自己明明还年轻,却没办法随心所欲地穿戴,只能摆出个端庄威严的长辈模样来,因此对峰上的筑基、金丹女修士们,总是劝她们要趁年轻时好生打扮。
李俪君只觉得自己好象还没离开星云仙宗的炼丹峰,这三年的分别从未发生过似的。她向司峰主报告自己这几年里的炼丹心得,还有发现的几样本世界特有灵草,也仍旧是照着炼丹峰的规矩来。
司峰主很高兴李俪君在条件匮乏的情况下,也没放弃在丹道上的努力,指出了她的几个疏忽与不足后,还顺势教了她好些炼丹的决窍,让她得益不少。
李俪君正想多请教些,却听得门外有人靠近。
司峰主已经停了下来,板着脸看向门口:“又有什么事了?你不是想法子对付李能去了么?怎么又回来打扰本峰主教徒弟?!”
云厉师尊这时候才从门外走了进来,面带微笑:“司峰主莫生气。眼下有一件事,需得借小徒一用,还请司峰主放人。”
司峰主皱了皱眉:“她一个刚筑基的小孩子,能做得了什么?你们那么多元婴都办不到,非要她掺和么?!”
虽然司峰主是为了她着想,但李俪君还是关心地问起云厉:“师尊想让我去做什么?只要是能为诛除李能出一分力的,我都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