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怎么了?”
明王府中怎么会传出这样的哭声?
云绾宁定睛一听,顿时有些头疼的扶额,“除了甜甜那丫头,谁能哭得这般洪亮?真不知这又是怎么了,赶紧去瞧瞧吧!”
想当初,圆宝第一次见到周甜甜时,便给人家取了个绰号:洒水壶妹妹。
周甜甜哭声震耳欲聋,隔着几条街怕都能听见。
若被周莺莺听了去,或者传入钱珠儿耳中,还以为是他们欺负周甜甜了呢!
听着哭声是从栖梧阁传出来了,云绾宁急匆匆赶来时,只见周甜甜抱着玄山先生的腿不撒手,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瞧着哭得很是伤心。
圆宝和黑有为站在一旁,两人勾肩搭背。
分明是在看热闹!
“小丫头片子,我又不是人牙子!我怎么就把你的圆宝哥哥拐跑了?我这包袱里只有衣物,当真没有什么吃的!”
玄山先生很是头疼,低头看着抱着他的腿、坐在她脚背上的周甜甜。
他也想有好吃的啊!
关键是真没有!
他怀中抱着包袱,两只手抱得紧紧的,像是怕被周甜甜抢了去似的!
“这是怎么了?”
云绾宁笑着走近。
见她来了,玄山先生像是见了救命稻草。
“宁丫头,赶紧将这小丫头片子带走吧!眼泪鼻涕给我蹭得满身都是!”
“甜甜,怎么了?”
云绾宁便伸手去拉周甜甜。
哪知,她抱着玄山先生的腿不撒手,一个劲地哭,“云娘娘,这个老爷爷是个坏蛋!赶紧把他抓起来!是他拐走了圆宝哥哥!”
云绾宁:“……”
看着玄山先生头疼无奈的样子,她还觉得有点好笑呢。
于是,她索性后退了一步。
“甜甜,你为什么说他是个坏蛋?”
“因为他有胡子!”
周甜甜仰着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她抽抽搭搭地说道,“我姑母说,留胡子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玄山先生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胡须。
这就有点无辜了啊!
有胡子的就是坏人?
他这胡子,留了多少年了?
“小丫头片子,这全京城蓄胡子的人多不胜数,你姑母是不是脑子有点不好使?”
玄山先生话刚出口,云绾宁便无奈地说道,“先生,她的姑母是莺莺!翰王妃!”
居然说人家翰王妃脑子不好使,到底是谁脑子不好使?
“翰王妃又怎么了?翰王脑子都不好使,我估计翰王妃脑子也就那样。”
玄山先生瘪嘴。
云绾宁:“……你赢了。”
她怎么忘记了,这位小老头是连墨宗然都敢怼的人,又怎么会把周莺莺放在眼里?
他是老神仙,自然能看出到底谁脑子不好使……
比如墨翰羽与周莺莺,有时候脑回路的确与常人不同。
云绾宁轻咳一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怎么知道?我与圆宝宝刚进明王府,这小丫头片子不知道就从哪里冲出来了,抱着我的腿说我拐走了圆宝宝!”
“还说我这包袱里装着的肯定是将圆宝宝卖掉的银子,以及换来的美食……”
玄山先生一边翻白眼,一边无奈叹气,“这小丫头片子怎的跟她姑母一样虎!”
“娘亲,有为方才说,甜甜哭了两天两夜,以为我被人牙子拐走了。”
圆宝笑得直不起身。
黑有为一本正经地点头,“这两日,把我耳朵都要哭聋了。”
闻言,云绾宁还有些诧异,“是吗?那我怎么没听见?”
这小丫头片子哭声那叫一个洪亮,若哭了两天两夜,